逃窜在黑夜里,张元之耳边灌满了风,呼呼作响。
他撒丫子没命地跑,累到舌头都吐了出来,可还是能感应到身后有东西在追着自己,且速度越来越快。
灯笼巷上方挂了一排红的绿的橙的彩色灯笼,从巷头延绵到巷尾,一整条巷子都被五色绚烂的光包围。
四下无人的夜里,只有张元之一人在这条小巷内慌张奔跑。
这条巷子不长,跑个几十步就能出去了,可张元之跑了百来步,巷口就在眼前了,但怎么都跑不出去。
想必是那蜘蛛精做的古怪。
张元之掏出一张符纸,揉成一团想塞嘴里吃下,好助自己能逃脱蜘蛛精设下的陷阱,喜子背上挂了一条白丝,从天降落在了张元之面前。
一条蜘蛛腿插进张元之的嘴里,把他要吞下的符纸叉了出来。
这蜘蛛精到底是什么来历?张元之崩溃,寻常的妖根本不敢碰符纸,更不说又是撕符纸,又是叉符纸了。
饶是青山君,他都不会轻易触碰符纸。
张元之都想跪下来磕头叫她奶奶,让她放过自己一马了,还好喜子快速吐丝,把张元之从嘴到脚都缠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否则喜子就会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孙子。
被蜘蛛丝缠起来的张元之躺在地上,眼睛瞪如铜铃大,被密集的白色蜘蛛丝缠得像只巨大的蚕蛹。
“你这癞皮道士。”喜子爬到张元之面前,看他面带惊恐,额头冒出一片汗珠,便伸出一条蜘蛛腿,拍打起他被热红的脸,“长相不是五大叁粗的货,相貌尚且看得过眼,年纪没到爷爷辈,又不是讨不了小娘子作媳妇,为何如此急色,去欺负一只尚弱的花妖?”
张元之嘴被蜘蛛丝缠了一圈又一圈,摇头摆脑发不出任何声音。
喜子替其划开缠在张元之嘴上的蜘蛛丝,能说话后,张元之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欺负她。”
第二句话就是:“我只是检查她胸大不大。”
但凡眼眶里装了两个眼珠子,都可以看出那一朵牡丹花妖的胸大到都往下垂了,还需上手去摸?
“行。”喜子对这道士的言行颇为恼火,随即幻化成了人形。
八条腿的人脸蜘蛛身变成了双手双脚的女人,一袭黑裙,腰腹绣了一圈两掌宽的红色虞美人图案。
她脸庞圆圆的,略带了些婴儿肥,五官小巧精致,长了一对月亮眼,轻轻一做表情,眼角弯弯的,像是在笑。
她长了一张讨巧喜庆的脸,左手手臂戴了一串用红玛瑙、绿玛瑙、紫玛瑙做成的实心宽镯,右耳戴了一个白松石耳坠,脑袋一晃动,耳坠就跟着摇晃。
单从长相上看,与会吐丝的邪气蜘蛛精联系不到一起。
她若没现出那恐怖的原身,张元之都联想不到这会是蜘蛛精,还以为她也是一朵可爱的花妖。
正盯着喜子那张脸发神,张元之的下身一下就被喜子掏了,手里抓住了他的两个蛋。
“你……”张元之苍白的脸色变紫,呼吸顿感堵塞,“……你干什么?”
“你检查她的胸大不大,那我就检查你的蛋大不大。”
张元之:……
为何会有这样的女妖精。
不止检查他的蛋大不大,喜子就在这条挂满彩灯笼的小巷里,把张元之的衣服裤子扒了。
张元之想说不会吧,自己该不会遇到漂亮女妖精主动献身的好事了吧。
喜子扒下他裤子后,接着褪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裙。
张元之眉梢嘴角显现出狂喜表情。
在看到喜子褪下黑裙后,露出了那一具长满黑色茸毛的身体,连两个奶子都长着密集的黑毛,像大猩猩的身子,张元之就速速收回眼中露出的色光,别开了脸。
“女菩萨,你把衣服穿上,我一个道士,你一个妖……”
还没说完,喜子就握着他根本没硬起来的阳物,强行与他性交了。
凄厉惨叫声回响在小巷里。
一股风吹起,吹动了挂在绳子上的彩色灯笼,各色的光转动着,照在张元之不甘心被凌辱的脸上。
他的手脚皆被蜘蛛丝紧缚,已为喜子案板上的鱼肉。
“云奴,云奴,救救为师——”
张元之嚎了两声,喉咙破音了,就停下了,过一会儿嗓子好了,又开始嚎叫,恍如老狗被棍棒伺候,一阵阵的惨叫。
屋顶上,赵粉托腮而坐,看了会儿天上的月亮,又看会儿了地上巷子内,被喜子坐在身下蹂躏的张元之。
任他如何叫唤,他的声音都被喜子封禁在巷子内,传不出去。
“好无聊。”赵粉打了一个哈欠,起身伸腰,“我要回去睡觉了。”
那抹粉色身影便从屋顶跳下,很快就消失在挂着彩灯的暗春街。
翌日清晨,张元之失魂落魄而归。
趴在树上的金富贵看见他身上的道袍被撕破了,有些地方还撕成了条状,褴褛如乞丐,蓬头垢面,发髻上的木簪子斜插。
金富贵没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能活着回来,那就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