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眯了眯眼睛,待她说完了,轻笑了一声,“原先我便听人说起过年大小姐性子洒脱不羁,先前我没多想,如今一见却是真的。”
“叫我说,祸福相依,年大小姐能够纵情山水,那也是极好的,总比那些闺阁女子畏畏缩缩,心思百出好得多。”
四福晋不愿与人打交道,可并不代表她是个笨的。
任何一个女子,出生世家,嫁入皇家,若真是个笨的,只怕如今被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年曦一听到这话却像是受到了鼓舞。
倒是年夫人却是回过味儿来,这事儿可不是说几句埋怨的话就完了的,她虽不聪明,却是止住了话头。
年曦有心想说,可她到底知道的不多。
哪怕后来四福晋几欲试探,可年夫人却不愿再谈,她心里想的清楚,她恨年瑾瑜是一回事,想要年瑾瑜得到报应是一回事,但是如今年瑾瑜也是年家的人,她不愿年瑾瑜过得好,却害怕会波及到年家。
她可是不止年曦这一个孩子啊!
她们几个正说着话,瑾瑜醒了,她起身之后是火急火燎的,听闻阿魏说是胤禛吩咐下来不准叫她起床,顿时气得直皱眉头,“四爷糊涂,你们也跟着他瞎胡闹是不是?四爷是这贝勒府的主子,他就是想从天亮睡到天黑,也没谁敢说半个字的。”
“我这一刚进门的侧福晋……唉,你叫我说你们什么才好?”
她匆匆赶去正院的时候,年夫人和年曦已经喝了两盅茶,四福晋听闻瑾瑜过来了,没说不见,只让人请她进来。
这是瑾瑜初次见到四福晋。
四福晋生的一张端庄的脸,容貌不出众却也不丑,五官皆平平无奇,可到底出身世家,出身皇族,看着是一身贵气。
瑾瑜一看屋里这阵仗就觉得不对劲,却还是上前给四福晋与年夫人见了礼,更是道:“还请四福晋见谅,今日我睡过了头,所以这个时候才来给福晋请安,福晋若是要罚,我绝无二话。”
四福晋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家都是姐妹,动不动就罚,这话……年侧福晋说的太过见外。”
她身后的兆佳嬷嬷笑容可掬,柔声道:“谁不知道昨晚年侧福晋侍奉四爷也算是有功,福晋如何会罚您了?侧福晋不必惶恐,我们福晋是最好说话、最好相与的一个人。”
好说话?
好相与?
瑾瑜扫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年夫人与年曦,实在很难将这两个词与四福晋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