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少见到四爷动怒。
瑾瑜听到这话,却是怅然若失,她还打算见胤禛一面,问问他宫里头的情形,“四爷是一回来就走了吗?”
阿魏点点头,应了声“是”,“四爷回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走了。”
“四爷还说,要奴婢跟主子您说一声,要您别担心,如今是皇上病了,四爷他们在宫里侍疾,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这么说,可不担心那是假的。
伴君如伴虎,如今皇上心情不好,万一胤禛那句话说的不对,皇上迁怒到胤禛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瑾瑜也晓得,不管自己怎么担心,都是没用的。
接下来的两日里,她都没见到胤禛,胤禛叫苏培盛传话过来,说是暂且在宫里住下。
皇上年纪大了,突然经这样一个打击,只怕病的不轻。
瑾瑜发现,这几日四贝勒府好像还挺热闹的,除了一日不冒、宛如上班打卡一样积极的年曦外,还多了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甚至连大福晋也出来走动。
瑾瑜想也不想就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替自己的丈夫拉拢四福晋。
只是啊,她们好像找错了人。
瑾瑜答应过胤禛,这几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曹敏陪着,日子也不算无聊。
至于那些想要套近乎的福晋,侧福晋,一概被玉奴打发走了。
这一日傍晚,玲珑阁来了位客人——曹荃。
最开始玉奴瞧着他衣着不显,又是个外男,想也不想就打算将他发走,可后来当他道出自己的名号,玉奴还是将信将疑进来禀告了一声。
曹荃来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来了?
瑾瑜连忙差玉奴将他请了进来。
曹荃和瑾瑜想象中并不一样,不像是意气风发的官爷,倒像是落魄的书生一般。
曹荃本身对官场种种就无欲无求,再加上舟车劳顿,看着比平日里苍老多了,如今袖子还磨破了一个洞。
人与人之间是真的有血缘亲情这么一说,一看到曹荃她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曹荃在看到瑾瑜的那一瞬间,却是红了眼眶,当初阿丽的不告而别已让他十分伤心,家中上上下下更是不准他离开曹家,将他软禁起来,等他成了自由身赶去京城时,阿丽已经去世。
他郁郁寡欢,多年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