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面颊浮现薄红,张了张嘴,随即撕心裂肺的咳嗽。
八福晋满腔的尖锐顿时消散,她紧张地道:“胤禩?来人啊,叫太医!”
一个时辰过去,八爷倚在靠枕上,床帐垂落,床前站着信任的幕僚。
幕僚低低道:“今日之事,实在是不妙。除了让您与四爷……还彻底与年家交恶,若是年羹尧为此发难……”
八爷咳嗽一声,半晌道:“你说的不错。”
幕僚脸色难看,年羹尧,可不是普通的臣子啊。拉拢不了,难不成还要结仇?
何况惠妃帮年氏解围,传递出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她已经彻底不愿意朝向养子了,宁肯帮一个外人。尽管年羹尧的夫人,与惠妃所在的纳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年氏对于惠妃来说,那也是个外人!
八爷眼眸晦暗了一瞬。
惠额娘……
“福晋办的这事,确实有欠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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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虑。”他苦笑,“至于四哥那边……咳咳,兵来将挡,走一步看一步吧。”
幕僚欲言又止。
他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福晋的作为,怎一个有欠思虑可以形容。
在外,福晋全权代表了爷的身份,夫妻一体,不是说说而已。就算福晋拖累了爷,爷依旧不愿意饬伤一句么?
……
八贝勒府气氛凝重,太子所居的毓庆宫,却是酒香阵阵,欢声依旧。
对于八福晋的作为,太子未置一词,坐在案前,仰头饮了口烈酒。
“老四啊老四,你可得小心了。”他喃喃,“孤迟早得和直郡王作伴去,你不一样……”
说着,他凤眼迷蒙,哈哈笑道:“又有热闹看了!”
……
“你说的是真?”
得到侍从肯定的回答,十四爷幸灾乐祸地想,八嫂这是上赶着给老四添堵啊。
脑海忽然浮现那日的惊鸿一瞥,他又不得劲起来。
添堵归添堵,对付一个弱女子,却是有些胜之不武。
……
“八嫂这事,办得忒的寒碜!”十爷嚷嚷了一声,很快被九爷捂住了嘴。
“干什么,干什么?”九爷道,“你小声点!”
九福晋在一旁拨算盘,闻言凉凉道:“本就寒碜,还不许人说了。额娘同我复述的时候,那嫌弃劲儿,你是没有看见!怎的了,还维护起你八哥的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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