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年轻高壮,眉目英武,二十出头的模样。
刚进门,他就直接将石答应拽到桌子边上按住,手撩起她下头的裙子。同时另一只手扯开她前襟,玉雪般的肌肤立时露出来,亮地人眼瞎。
石答应声音隐有哭腔,“不行,不能。”她竭力想要拽住自己衣襟,却徒劳无功。
“怎么不行,你这个浪货!这几日得宠,父皇是弄得你心满意足了。”他动作不停,不知在哪里用力,石答应猛地僵直了身子。
魏瑢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还个衣裳,竟然会撞见这等宫禁大戏。
眼前男子不用说,她也知晓身份了,就是刚刚立下军功被康熙褒奖的大阿哥胤禔,
前一刻还在皇帝面前父慈子孝,如今却跟父皇的宠妾私通!
大阿哥这是疯了吗?还是色念熏心,亦或者是对康熙的报复心理。
跟宫妃私通,以康熙独断专横的性格,一旦知晓,绝对十死无生!恐怕连带着惠妃都难有活路。
只是石答应这模样,说是通奸,还是逼凌的成分更重一些吧。
“父皇怎么宠幸你了,说啊!”一边折腾着人,他愤愤然质问着。
石答应细微的哭泣伴着哀求。
魏瑢只能闭上眼睛,但声音却不断地传入耳中。
她突然间竟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石答应那种泼辣霸道的性子了,出了这种事儿,大概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别说被康熙知道了,就算被惠妃知道,她也死定了,而且胤禔哪天玩腻了她,为了保密,只怕也会下手将人弄死。
她注定不可能活太久了。
魏瑢一动也不敢动,她只能庆幸,前头惠妃的寿宴还在进行。
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待很久。
魏瑢度日如年,只盼着这两位赶紧完事离开,自己好溜之大吉。
但等了好一阵子都没完。魏瑢心情越来越急躁,隐身术是有时限的。等两人完事之后再走,说不定宫殿周围人就多了。反而不如趁现在,两人浓情蜜意,四周的宫人都被屏退。
魏瑢下定了决心,悄悄地向后挪动。
离开当然不可能走正门,外头肯定有两人的心腹宫人把守着,只能走后头。
一路悄无声息地退到后殿,绕过屏风,魏瑢大大松了一口气。
后窗户是敞开的,她板住窗户框,踩着窗边的小凳子爬上去。
魏瑢谨慎到了极点,却没想到,那窗户插销年久失修,被她脚下的花盆底一踩,咯嘣一声脆响,断裂开来。
房间里嗯嗯啊啊的声音骤然停歇,四周死一般寂静。
“谁!”一声断喝传来。
魏瑢心脏狂跳,落地的瞬间,一刻也不敢停歇,快步往东边跑去。
大阿哥冲到后殿,透过敞开的窗户,外头花木葱茏,幽静的白石小径掩映其中。一个人都没有!
大阿哥目光落下,捡起断裂在窗台上的半截插销,如果没有外力,不可能凭空落下,有人踩着过!他这两年战场上历练也学了些稽查探马的功夫,略一观察就看出,凳子上桃红的刺绣软垫上带着灰痕。
有人踩着这一处窗户想要爬进来,或者原本这后殿里就藏着人,刚刚趁着两人欢好之际爬出去了。
冷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汗涔涔的身子生生打了个激灵。
想到事情一旦泄露的后果,他狠狠咬牙,踩着凳子跳出了窗外。
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赶尽杀绝!
房间里,石常在从桌上爬起来,青丝凌乱,花容惨淡,望向后殿,半裸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贴身宫女进来,不敢抬头看她,从壁橱里赶紧找了衣裳出来,想要给主子披上。
石常在却呆呆地没有配合。
宫女急道:“主子,小心着凉啊。”
石常在凄然一笑,她现在要面对的,又岂止是着凉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