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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29部分阅读(1 / 2)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作者:肉书屋

婢觉得事情有古怪,可主子的事情,哪里容得奴婢们多嘴,所以奴婢就将这事儿放到脑后了。”

四阿哥冷冷地看着绿景:“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绿景支支吾吾地不说清楚,直到四阿哥发狠,要让人将她拖出去打板子,她才哭嚎道:“事情都是主子吩咐的,奴婢不敢不照办啊!”

宋氏呆呆地坐在地上,麻木地看着她的丫鬟倒戈,将她推到万劫不复之地。好一会儿后,她才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伺候了我五年的丫鬟呐……哈哈哈……”

齐布琛忍不住心惊。年氏居然有了这样的本事,能够让近半数的丫鬟背叛她们的主子,真真是狠辣绝情。她又扫了年氏一眼,对她越发防备起来。

四阿哥觉得事情可疑,可奈何现在无法去粘杆处查明,所以让人将宋氏看押在了她自己的院子。只不过,出来指证的那几个丫鬟,也被关到了另一边。

如此背主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

第二日便是正月初一。照规矩,正月初一,宗室里排的上号的人都要进宫参加年宴。

那拉氏的身体太过虚弱,所以只是在太后和康熙面前露了个面,请了安后就请假回去了。

而齐布琛则只跟在侧福晋那堆人里头,冷眼旁观着九福晋。今天九福晋穿着大红色地福晋正装,两把子头中间是一朵大红色的月季绸花,一边簪着两根大大的点翠簪子,另一边簪着一根粉色的水晶花簪,旁边陪着细小的粉色珍珠。那水晶花簪在灯光的映衬下,不时闪烁着细细碎碎的美丽光芒,端的是惹人心动不已。

齐布琛深深地看了眼那根簪子,然后转过头,在不远处坐下,漫不经心地听着她和其他福晋的讲话。

九福晋一转头,就抓到了齐布琛看着她簪子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当初在八福晋园子里的那件事儿,因为八福晋的不配合和佟佳氏的狡猾,硬生生地被搅黄了,害得她回去后就被九阿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接下来几个月,连带着初一十五,他都宿在了那些不要脸地小贱|人那里,弄得她脸面全无,被一群小蹄子挤兑。

不趁着这个时候报仇,她就不是董鄂氏!

想到这儿,九福晋转了转眼珠,亲亲热热地拉着简亲王福晋的手,道:“你今儿的装扮真是别致,尤其是珍珠簪子。没想到不规则的珍珠还能做成这个样子,今儿我可真是大开眼见了。”

见亲王福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咳,我这个算什么,你那支亮闪闪的簪子,才让人惊艳,快给我说说,那是哪儿来的,明儿我就去买一个。”

九福晋瞟了齐布琛一眼,翘着兰花指拿下簪子,笑道:“这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说起来,我也是偶尔得到的。那天,我不是和八嫂约好去奇珍坊看新到的簪子吗?结果那天弘旺病了,八嫂没去,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自己去了。到那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穷丫头正在苦苦哀求老板多付点钱。我过去一瞧,原来是个卖簪子的。诺,就是这根。”

简亲王福晋啧了一声,道:“你倒是好运气。不过,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会让一个小丫头拿出来卖?可别是偷了主家东西逃出来的吧?”

九福晋得意地笑了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便让人去查了查那丫头。后来发现她是家里败了,拿着母亲的嫁妆来换银子的。反正来路清白,我就买下来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简亲王福晋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簪子,赞叹道:“何止是不错啊。”

九福晋又瞟了瞟齐布琛一眼,心里仿佛堵着一口气,毫无顾忌道:“所以说,福分这东西啊,不是谁都有的。咱们这样的,嫁入皇家就是天大的福气。有些东西,你不求,也会自动地跑到你手里来。哪像是那些小蹄子,舔着脸勾引爷们儿,就算进入了皇家,也寒碜地很,没一点拿得出手,真真是倒胃口!”接着,她又恶狠狠地瞪着齐布琛,斥道:“妾就是妾,一辈子都登不上台面!就算你娘家再好,也改变不了你如今卑贱的地位!”

话一出口,她心中一惊,立刻先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殿上一片寂静,原本聊得欢快的的人都惊愕地看着她。太后微微眯起眼,射向九福晋的目光,却凌厉地像把刀。

九福晋大骇!

不对,这不是她该说的话!她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么粗俗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简亲王福晋忙闭上因惊愕而张开的嘴,将手里的簪子插到九福晋头上,笑着道:“我说午膳的时候,别喝酒。你偏可这劲儿和八福晋闹,瞧瞧,如今醉了便说胡话。你啊,还是快去歇着吧。”

五福晋忙接过话头,扶起九福晋,道:“就是这个理儿,我扶你去。”

九福晋也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对劲,顺着五福晋的话起身,尴尬地给太后行礼。谁知太后还未说话,她又瞥见了齐布琛嘴边那抹嘲讽的笑意。

九福晋胸口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想也不想地怒吼道:“小贱|人,你笑什么!”

大厅上又是一片寂静。

太后狠狠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怒道:“老九家的,哀家看你,是真的喝醉了!老五家的,还不快扶她下去!”再说下去,皇家的脸面就全没了!

五福晋忙行了个礼,硬拉着九福晋下去了。

齐布琛收回视线,又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嘴角。

在曼陀罗花水里浸泡过三天三夜的水晶簪子,果然是好用啊。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能忘了惹事的九福晋呢?别人打小齐一下,小齐要还十下呀。

这章后,四四快要登基了。康熙对齐布琛不满,齐布琛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三年之后

曼陀罗,性属阴寒,其花、叶汁液具兴奋神经中枢的作用,适量可提神,过多亦会中毒。可产生兴奋作用,并可出现幻觉。

九福晋在得到水晶簪子后,不止一次地带着出门炫耀,曼陀罗花的毒素,已经顺着她的头发渗入了体内。一直到宫宴前两天,她整个人已经变得十分暴躁,一点点小事,都会让她心里燃起无名之火,从而爆发。

而进宫的那一天,她的这种状态,已经到达了顶点。说起来,她只说了那几段话,还应该说她的运气好才对。

在被送回去的路上,九福晋董鄂氏又闹了一场,指着五福晋的鼻子骂她虚伪做作,装贤惠大度,其实还不是死死地把五阿哥把在手里,又骂她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自家兄弟,成天惦记着四阿哥府里的小贱|人,气得五福晋当场就甩手离开。后来,还是九阿哥赶到,打晕了她,才让她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这下可好,九贝子府要殃了。

年前,康熙就经对八阿哥十分不满,连带着对和八阿哥焦不离孟的九阿哥也看不顺眼。再加之,太后对董鄂这个姓氏,几乎恨到了极点。

康熙下令,九贝子福晋,德行有失,禁足三年。九贝子治家不严,撤去差事,罚俸一年。

九福晋养了整整一年,才把身体养回来。

回到府里后,齐布琛要处理的,就是宋氏那件事。年氏的手段,高了不止一点两点。一条计策,使得安氏的脸上多了三道浅浅的疤痕,贾氏养了三个月才缓过劲,而宋氏,迎接她的,是不知何时结束的禁足。

四阿哥的粘杆处无疑是厉害的。他们能查出具体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抓住证据。况且,年羹尧的升迁,让四阿哥在权衡间,最终选择了年氏。

年氏得意不起来,因为除了四阿哥带着厌恶的训斥外,她没有得到一点好。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这个样子,注定再也得不了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仇?这样,就算她后半辈子孤独而死,她也甘心了。

日子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过去了,一眨眼,又是三年。

康熙五十五年的夏天,格外的闷热。

这日傍晚,太阳还未下山,阳光猛烈,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恹恹地搭着,没有一丝精神和活力。被阳光照射了一整天的湖水,也变得有些温热。一阵阵热风迎面吹来,惹得人心里越发烦闷不堪。

在湖边纳凉的张氏和武氏,使劲地摇着扇子。原本屋子里有冰块,她们也不愿意出门。可仅仅作为一个没有上玉牒的格格,她们的份例是有限的。冰块是消耗性物品,用了就再没了。为了以后的日子,常常有人到傍晚的时候,就去湖边纳凉,等天气凉下来再回房用完膳。

与张氏和武氏的烦躁不同,繁景院里人人忙得热火朝天。

“云姑姑,绿豆汤凉好了没有?今儿天热,旭哥儿一回来就让他喝着解解暑。还有他爱吃的糕点!那个不用多做,准备一点让他先垫垫肚子就好。”

云姑姑笑得和蔼:“主子放心,都准备好了。”

齐布琛点了点头,又在原地走了两步,问周嬷嬷道:“周嬷嬷,温水准备好了没有?旭哥儿一路上定是又累又乏,泡个澡刚好可以去去乏。”

周嬷嬷福了福身,道:“主子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齐布琛略坐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起身去弘昭的房间和书房检查了一遍,发现没问题后,又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嬷嬷,怎么旭哥儿这会儿还没有回来?这一回,不会有意外了吧?”

自从弘昭六岁去上书房念书开始,就被康熙看重,留在身边教导。他回家的次数,就如四阿哥沐休的次数一样,每十日一次。可许多次等到他要回家的时候,宫里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他,譬如他的皇玛法突然来了兴致,要考校他的功课,等天晚了后,理所当然地让他继续住在宫里,第二天弘昭只能回家吃一顿午饭;譬如,他的皇玛法突然想去畅春园,让他伴驾前行。

其实这样算起来,弘昭一年回家的次数,也不过沾沾十来次而已。

别人都当这是无限的荣宠,可她的心里却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康熙的用意她再清楚不过,不过是想借着时间和距离,让弘昭和她这个额娘疏离罢了。

而原因,仅仅是因为,她姓佟。

周嬷嬷并不能理解齐布琛。她皱了皱眉,安慰道:“四阿哥下午确定了后才让人传信回来的,想是不会有什么意外。”

齐布琛霍的起身,道:“我去门外等他。”

说罢,就紧抿着唇,大步朝外面走去。

她经过湖边时,正在纳凉的张氏和武氏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扇子,小跑出凉亭,给齐布琛行礼:“见过佟侧福晋,佟侧福晋吉祥。”

齐布琛停下脚步,耐着性子叫了一声起,又道:“我还有事,就不和两位格格唠嗑了。”

张氏和武氏忙行了个礼,退下了。

如今,她们也算是看明白了,福晋病着,耿氏与乌雅氏虽然掌着权,但是真正在府里说一不二的,却是眼前的这个。尤其是这三年以来,四阿哥几乎每日都宿在她那里,即便有些日子来她们这儿,也不过是说说话,然后洗漱一番,直接睡下了。说到底,也只是面子上的事儿罢了。

武氏愣愣地看着齐布琛转身离去。佟佳氏是康熙四十四年的时候进府的,如今算来,也有十一年了。为什么,她看着越来越年轻,越来越优雅动人,而自己,却仿佛已经是暮气沉沉的老年人。

“武姐姐?武姐姐?想什么呢?”张氏推了推发愣的武氏,皱着眉头问道。

武氏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人,真正是上天眷顾的,就算是再争,也没有用。”

张氏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我争不过她,就不和她争,我只争自己能争取到的就好了。”

雍亲王府门口,是一大片青砖铺成的广成。广场上很安静,除了守门的侍卫外,没有一个人。

齐布琛面上淡然,手里的帕子却不知道被来来回回搅了多少次,原本精美的苏州锦缎,已经是皱巴巴地一团了。

日头渐渐落下,天也有些暗了,来路上却仍然没有丝毫动静。齐布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心里冷得仿佛结了千年寒冰似地。

正在这时,来路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紧接着,笃笃的马蹄声渐渐传入众人的耳中。

周嬷嬷喜道:“主子,四阿哥回来了!”

齐布琛看着那渐近的身影,面沉如水。

那个不是旭哥儿,旭哥儿是堂堂亲王阿哥,宫里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回来。

等到来人到了近前后,周嬷嬷的笑容凝注了。

那小太监一翻身就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道:“奴才见过瑾侧福晋,瑾侧福晋吉祥。”

齐布琛突然感到很疲惫,就好像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什么都不想做。但是她又不能不做。在这个四处危机的时候,她若流露出一丝惫怠,就会被那些盯着她的人算计地连骨头都不剩。强打起精神,她淡淡道:“起吧,弘昭阿哥不能回来了,是不是?”

那小太监低垂着头,回答道:“回瑾侧福晋的话,今儿弘昭阿哥要回来时,朝鲜那边的贡品到了。万岁爷一高兴,就留下弘昭阿哥一起接见朝鲜使臣。万岁爷遣奴才来雍亲王府说一声,弘昭阿哥不回来了。”

接见朝鲜使臣?

齐布琛真的很想嘲笑出声?

但她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淡声道:“我知道了,周嬷嬷,重赏!”说罢,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子衿忙扶着她的手,跟着她转身离开。

去年,齐布琛身边的大丫鬟和二等丫鬟都配了人,如今在她身边的,是新的大丫鬟子衿和子佩。四个二等丫鬟则分别为阳春,阳兰,阳悠,阳海。

等回到房间后,齐布琛一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才突然笑了一声,对一旁忧心不已的周嬷嬷道:“嬷嬷,你让云姑姑去帮我烫两壶酒,再准备几个菜吧。”

周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嗻。”

酒菜上桌后,齐布琛挥退了所有的人,又让人把门带上,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酒壶。良久,她拿起哪个通身雪白的白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头全数倒进了嘴里。

辣的酒流过喉咙,直冲胃部。齐布琛被呛得大声咳了起来,眼角滚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这酒果然是太辣了,害得她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大口地喝着,紧随着的是,眼泪也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仿佛没有止境似地滚落,打湿了领口,打湿了衣襟。

她的脸渐渐变得绯红,口中轻笑着:“你害我一生,又毁我一生。这到底凭什么?难道只因为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吗?”

当初将她指给四阿哥,只因为她姓佟佳,她进了四府,就是给太子这边拉了势力。如今,他看中他的四子,想要他继承皇位了,于是,她姓佟佳,也成了罪大恶极的事情。

看,帝王之心,多么善于变化。

一壶酒尽,她又拿过另一壶酒,直接用壶嘴儿对着自己的嘴巴,拼命往里面灌。

弘昭,布耶楚克,萨伊坎,弘旷,额娘好累,额娘想要离开这儿,可是,你们还那么小,额娘该怎么办?若是只有额娘一个人,额娘还可以轻松离开。可你们是皇家血脉,若是你们集体不见了,只怕,额娘和你们,永远都逃不过皇宫的追捕了。

怎么办……

齐布琛双颊通红,脸上辣的。她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握着酒壶,愣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吱呀——”一声,门被慢慢打开,门外的光线渐渐涌入了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地抬腿,走进了房间。

齐布琛愣愣地看着他走进,手一松一动,原本被她握着的酒壶就掉到了红色的地毯上,停在那人的脚边。

四阿哥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心中被挖了一块般疼痛。他走近她,将她打横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轻轻抚摸着她已经闭上眼睛的脸庞,然后高声道:“高无庸!去宫里给弘昭阿哥报一声,就说瑾侧福晋病了,让他赶紧回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差不多可以接近尾声了……唔,如果定制印刷的话,会有几个tx买?大家露爪让我看看,也好决定要不要定制。

四面楚歌

天色已经擦黑,只剩下西山头还有些微的彩霞。虽然范围小,但是颜色十分鲜艳。

康熙心情好,让人把朝鲜来的东西都搬上了乾清宫,顺带着在那儿招待了朝鲜使者。

朝鲜地方小,文明也比不上邻近的大清和日本,时不时地还得剽窃些周边国家的东西,称作是自己的,所以送来的贡品也就那几样,唯一能让皇帝看得上眼地,也就那高丽人参了。

虽然东西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但康熙还是兴致勃勃地拉着弘昭挨个鉴赏了一番,末了又联想到大清的东西,让人拿了些些华贵的丝绸和瓷器来鉴赏。

弘昭心里着了一团火般着急,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虽然他对朝鲜的玩意儿淡淡的没什么兴趣,但看上去十足的耐心。

七岁的弘昭,已经有了些身高。他样貌长得好,一双凤眼像极了四阿哥,唇红齿白,有些招人。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自幼聪慧,悟性极佳,又过目不忘,很小地时候就跟着齐布琛念了许多书,看着倒是越来越华贵清雅了。加之,他长年在康熙身边,身上又颇有些康熙的气度。

这一点,犹得康熙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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