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芷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往后看了眼就瞧见胤禛扶着墙往这儿走来,她忙伸过手扶住他的手臂,牵引着带他在门口站定。
胤禛闭着眼睛侧过头问年清芷,“你累吗?”
“回爷的话,我不累。”年清芷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在这儿。”
胤禛淡淡一句话让李侧福晋白了脸,她还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爷,妾身给您炖了汤,对身体是极补的,您尝尝吧。”
胤禛蹙了眉头,压低声音训斥道:“许政,什么时候连基本的差事都办不好了?”
许政忙是揖手道:“王爷,属下这就带李侧福晋离开。”
他原先放任着李侧福晋进来,就是因为再怎么说李侧福晋也是四阿哥的侧福晋,如今既然四阿哥发了话,他心中就有了底,忙是叫人将李侧福晋带离院子。
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胤禛蹙紧的眉头也松弛下来,他转过头问道:“临摹图画的怎么样了?”
“四阿哥可以自己看看。”年清芷却是没有直接回答。
院子里头留守的侍卫变了脸色,大家伙都知晓四阿哥眼睛出了问题,可年侧福晋竟是叫王爷自己“看看画”,这不是在往王爷的伤口处撒盐吗?
他们做好了胤禛会发火将年侧福晋赶走的准备,却是没想胤禛只是微微一愣开口道:“怎么看?”
那些侍卫瞠目结舌地对视了眼,四阿哥何曾对女人这般亲和过,纵使是温婉如乌拉那拉氏嫡福晋,四阿哥都对她不假颜色,这般宽容地对待年侧福晋还是头一个。
“我教您。”
年清芷扶着胤禛进入房间在桌案前站定,轻轻牵引着胤禛的手慢慢放在了画上。
她细声细语地道:“被颜料沾染过得地方会比白纸处凸一些,四阿哥您瞧,用手指触摸也可以感受画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