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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张仲举自己不认真,巴结官员都没摸清人家底细,给人钱都给错了。
法喀派的人装作是明珠身边的人,张仲举查了一下,人家说得都很真,就给钱了。
关键人家收了钱,也没给张仲举办什么事,明珠不知道,大阿哥更不知道,莫名地扣了盆子,不别说大阿哥这个暴脾气,就是明珠这些年修身养性了,都忍不住想骂娘。
所以大阿哥第一站就是钮祜禄家,一行人坐着马车带着侍卫去了钮祜禄家,只是没想到钮祜禄家的家门紧闭,不知道谁通风报信了,竟然还敢装死不出来。
“呵”大阿哥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就上前踹门:“给爷开门都死了是吧?”
看着还是关门装死的钮祜禄家,大阿哥拿着从太子那里顺来的喇叭,让一个侍卫过来喊:“天杀的钮祜禄家,借着明珠的名义在福建敛财,说什么可以投靠大阿哥,现在大阿哥来了,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了,法喀你再不出来,这个一等公是不想要了吗?”
“哎呦,哎呦!”大概顶不住了,出来一个小厮:“各位爷见谅一下,我们公爷今天出去吃酒了,晚上才回来,您看要不先回去?”
“继续喊”大阿哥懒得看他,吩咐侍卫接着喊。
“大阿哥我敬你一份,你也别太得寸进尺。”法喀终于出来了,周围因为大阿哥的喇叭声,倒是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八旗子弟。
“爷得寸进尺?”大阿哥拎着马鞭上前,在法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鞭子抽了过去,接着又抽了一鞭子,打得法喀猝不及防。
“爷要是想整死你,还得看你哪天在家是吧,”大阿哥讥笑着说。
“你,你这样随便打我,信不信我等会儿就进宫去?”法喀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咆哮。
“信,你赶紧去告,你不告爷压着你告,你看看你这一等功还能不能保着。”大阿哥指着他怒极反笑。
“爷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贪的财吐出来,爷今天就站在这里慢慢抽你。”大阿哥慢条斯理地卷着马鞭。
“太子爷也跟着大阿哥后面胡闹?”法喀见劝不动大阿哥,便把矛头对着太子了。
没想到太子也慢慢地从后面摸出来一根马鞭,慢条斯理地掂量着。
太子摸着久违的鞭子,心里有些荡漾,大概自己是真的有点病,压抑了这么久,他还是喜欢用鞭子抽人,虽然前世的记忆一直提醒他,要做一个阳光开朗的好人,但也得看对象是谁是吧?
太子对着法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大哥说得没错,今天要是不把东西吐出来,我们就慢慢来,反正时间多的是,皇阿玛不会介意我们兄弟留宿钮祜禄家的,况且还有贵妃娘娘,她最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一定不忍心看你走向歧途的。”
法喀手抖着指着他们,捂着胸口不敢置信,下定决心要硬扛到底的时候,一个少年从门后跑了出来喊着:“给他,快给他们。”
是阿灵阿。
太子看着年轻的阿灵阿有些不太习惯,太稚气了,不像后面见到的,和老油条一样。
“关你什么事,我现在才是钮祜禄家的当家人,你赶紧回去。”法喀没好气地推着阿灵阿。
他刚转身要继续说,太子的鞭子就抽了过来:“孤再说最后一遍,给不给?”
太子真的没空陪他们继续玩下去,最近课业忙得紧,好不容易求着康熙出来的,时间耽搁久了,影响下一次出门。
“我说给他们,听不见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钮祜禄家都快散了,你还在外面乱来!”阿灵阿趁着法喀被抽,跟着一脚将法喀踹在地上。
“去开库房,把之前收的钱全部拿出来。”阿灵阿吩咐身边人。
“你敢”法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地吼着。
“我怎么不敢?”阿灵阿冷冷地看着法喀:“还不快去!”看见旁边的仆从不敢去,又吼了一声。
仆从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去开库房,又赶紧把上次收的东西全部搬了出去。
光是黄金就有好几箱,别说送的字画和古董。
大阿哥指挥着侍卫一箱一箱地搬,走之前还对着法喀轻蔑地笑。
法喀脸都发青地从地上爬起来:“阿灵阿,你犯什么浑,你脑子有病吗?你非得和我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你也姓钮钴禄!”
阿灵阿看着法喀冷笑:“那就这样看着你带着钮祜禄全家去送死,看着十阿哥被你连累得在宫里抬不起头?”
阿灵阿讥笑一声,转身就走了,没去看身后的法喀,这样的日子还要受多久?想到上一次差点就因为乌雅氏家联姻得罪皇后,这一次法喀又乱收钱搞得太子爷大阿哥亲自上门。
下一次是不是就是康熙亲自来送他们上断头台?咬着牙咽下苦涩,阿灵阿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还有额娘和妹妹依靠着他,他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
四阿哥看着钱被搜刮出来钱一箱一箱抬到了马车上,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和白银的他心潮澎湃了一会,想到这都是福建那边百姓的钱财,心情又低落起来。
“你怎么了?”三阿哥忙着算账,大哥二哥在外面讨债,他们就在马车上待着算账。
“就是想到这么多钱,百姓得交多少税,都被贪官贪走了,真是可恶。”四阿哥愤愤不平地说。
这几年打仗,本来财政就不行,蒙古那边还蠢蠢欲动的,本来就快没钱了,结果还被贪了这么多,贪官真该死啊!
虽然大哥二哥在外面打人看着很爽,但一想到这些钱财是这么来的,也高兴不起来。
“二哥说了,堵不如疏,使劲堵他们贪得更多,虽然目前也没什么办法让他们能不贪!”三阿哥也叹了口气,看着这么多钱,难怪有人说江南那些豪商比皇帝还能享受。
七阿哥在旁边忙着算,时不时抬头看着两个哥哥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默默记着,低头又慢慢算着。
五阿哥是个待不住的,况且他算术也一般,他自觉不能给三哥四哥添乱,于是就下去给大哥二哥助威顺便看热闹。
其实别的官员也有,只是法喀拿了大头,自然拿他开刷,况且他现在是一等公,康熙不好直接撸了,干脆就让太子大阿哥上门,至于其他的人贪的钱,康熙另外算。
清点下来,法喀一个人拿的钱就有两千万两白银,算下来都快赶上大清一年的收入了,这是看的见的,那些看不见的,尤其是江南地区那边的豪强和官员,要只是现在财政收入大头都是那边的,福建那边经济都不太行,还被压榨了这么多。
想想康熙每年都在减税,结果落在百姓的身上可能根本没有减多少,还得会被官员拿走。
太子心凉了半截,之前索额图也拿过江南那些豪强孝敬的钱财,还有曹家也是,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