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看着这时代的雪,眼瞧着面前从无到雪白一片,鹅毛大雪纷飞,缓缓坠落,叫人瞧着,那黄瓦红墙愈加端庄肃穆,这天地间宛若仙境。
“娘娘在饽饽里头添点彩头,放了金银锞子进来,谁若是吃到了,便是个好兆头。
”白苏笑吟吟道。
姜照皊想了想,直接抓了一大把,这个概率,不说人人可得,大部分人还是有的。
“且洗干净了。”她交代一句,又笑道:“今儿小宴,都摆了桌子坐下吃席吃酒,只不许喝醉误了差事便好。”
这么一说,众人都高兴。
最后定了姜妃这一桌坐上贴身伺候的宫女并田田,剩下的二等一桌,三等一桌,都没有异议。
田田做的自然是主子这一桌的饭菜,也不过做了四道,剩下的都是厨子做的。
他挨着姜妃右手边坐了,笑道:“娘娘今儿这衣裳好看,胭脂色最是衬您。”他夸了一句,又伺候着倒水、布菜,一边劝:“您双身子,以茶代酒,便不沾这黄汤了。”
姜照皊今儿心情也好,毕竟过年了,这国人素来有句话,过年什么都不想,只管高兴吃喝便是。
“这是唱的哪一出,咚咚锵的,着实热闹。”她随口问。
白苏侧耳倾听一会儿,有些犹豫的回:“莫不是《夜奔》?”
小时候听过的曲,现下已经不大记得了。
这宫里头听戏,若是皇上不在,惯常点一些风流才子俏狐狸的词,左右情情爱爱的。
今儿这一曲,显然是给皇上听的。
“倒也狂放。”姜照皊吃了一口菜,才轻声道。
奴才们有意哄她开心,就不再提这一茬,而是高高兴兴的玩击鼓传花,这花停在谁那,就该谁作词做话,玩的就是个刺激。
等笑闹过,已经月上中天,姜照皊打了个哈欠,有些撑不住了。
“你们玩着,本宫先睡觉去了,到底年岁大了,有些扛不住了。”她随口笑道,就起身来,她一起,身边伺候的大宫女也跟着要伺候,这二等三等哪里还敢在吃酒,都笑闹着收拾东西,一时间倒也欢声笑语的。
众人收拾过,一时间又安静下来。
姜照皊由着白苏给她卸掉钗鬟妆容,拿着篦子通头。
“娘娘已经七个多月了,可是疲累的紧?”白苏问。
肚子瞧着很大了,她瞧着就觉得辛苦。
姜照皊点头,都说双胎容易早产,又有话说,这七活八不活,好不容易养到现在,真真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