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频频小产,你都知道,却为何从不曾管过?”胤禛越说眼神中的失望越多,脸色也慢慢淡下来。
“瞧爷这话说的,臣妾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何德何能保住其他人的孩子呢?”乌拉那拉氏心中冷笑,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自嘲道。
“你真的没能力吗?张氏的流产你完全不知情?海氏流产你也完全没有预料?耿氏生下死胎你一点儿都不知道?”胤禛冷着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
福晋把茶杯重重的放在矮桌上,然后站起身。
“爷这是指责是臣妾害了府里的子嗣吗?”乌拉那拉氏一眨不眨的盯着四爷一字一句问道。
“作为福晋,你袖手旁观跟你害了有何区别?”胤禛并未回避,直面福晋。
“是,臣妾是福晋,所以臣妾就得贤良淑德,就得对后院的女眷负责,可是她们可有当臣妾是福晋过吗?当他们对弘晖下手的时候,真的有想过臣妾是福晋吗?您既然已经查到臣妾袖手旁观,那您会不知道弘晖是怎么没的吗?”乌拉那拉氏语气渐渐激动起来。
“……是爷不好,是……”
“就是爷不好,如果不是爷宠着纵着那些个女人,她们怎么敢对府里的嫡子下手!如果不是爷一叶障目,不肯面对现实,她们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对子嗣下手。
虽然臣妾因为要给弘晖积德,不曾动过子嗣,可是要让臣妾护着那些对我的孩子动手的女人,那爷就想错臣妾了!
能够对李氏她们不闻不问,就已经是臣妾最大的尽责了。”乌拉那拉氏说着眼泪如水般流淌下来。
她没说谎,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恨不能吃了那些人的肉,喝了那些人的血,如若不是福晋的职责像紧箍咒一样箍在她心头,她早就疯了。
“弘晖的事情爷早晚会给你个交代,可是你身为四贝勒府的福晋,以后还是要尽到福晋的责任才是,爷总有盯不到的地方,如果你不闻不问,那爷不在的时候,府里跟个筛子有什么区别?”胤禛对福晋的指责无言以对,只得从身份上出发。
“爷,臣妾特别特别努力去做好一个福晋,可是臣妾也是一个母亲,臣妾只能保证会尽力而为,其他的臣妾真的无能为力。”乌拉那拉氏闭了闭眼睛,把眼泪都挤出眼眶,疲惫道。
“主子,您可要休息了?”四爷走了以后,福晋一个人默默呆了好久,过了好一会福嬷嬷才走过来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