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问:“太子呢?”
太子妃表情僵了一下,“太子他正在读书,皇祖母,我来伺候您不好吗?怎么刚来就要见太子?”
琪琪格拉着太子妃的手进了屋,阿茹娜带人守在门口,太子妃往门口看了一眼,让伺候的人都退出去。
琪琪格问她,“我看太子最近有些怪,脾气越来越大,他以前不这样啊!”
太子妃红了眼睛,“皇祖母……我刚刚骗了皇祖母,太子没有在读书,他在喝酒。”
她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我们刚成亲的时候,太子虽然不喜欢我,但待我彬彬有礼的,也算体贴。这两年不知怎么了,太子反复无常,一时高兴了,话也多,精力也充沛。一时难过了,他一句话都不说,不管侧妃她们怎么逗他,他都不吭声。”
琪琪格小声嘀咕道:“他是不是心理疾病?”
太子妃叹道:“太医经常来把平安脉,太子身体还算康健。只是……他最近暴饮暴食,或是一点东西都不吃,有时候喝酒能喝几十盏。他这样不知保养,身体没问题也要出问题了。”
太子妃握住琪琪格的手,“皇祖母,您劝劝他吧!皇后娘娘劝过了,皇上也劝过了,太子只是不肯听。”
琪琪格拍拍太子妃的手,“好了,别哭了,带我去看看太子,我们一起想办法。”
还没有接近太子的屋子,琪琪格就听见了喧闹声。
太子嚷嚷着倒酒,还有女人的娇笑声。太子妃涨红了脸,她以为太子在喝酒,没想到他会跟女人胡混。
琪琪格叹了口气,“咱们还是走吧!”
之后琪琪格观察太子好长一段时间,太子的情绪很不正常,高兴的时候极度高兴,失落的时候极度失落,还伴随着暴力倾向。
她觉得太子应该是得了心理疾病,再这样下去,太子离疯不远了。
琪琪格把皇上皇后请来,郑重地跟他们谈话。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关心关心胤礽,他应该是得了心病。”
皇上和皇后很不能理解,皇上说道:“他吃好喝好,还要打人,能有什么心病?”
琪琪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应该是压力太大了吧!所有人都盯着他,等着抓他的把柄。大家说做太子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没有人关心胤礽怎么样。”
皇上和皇后还是不太能理解,琪琪格换了种说法,“你们不觉得他魔怔了吗?他以前不这个样子,性情大变也不至于这个程度吧!”
皇上觉得自己悟了,“皇额娘是说,太子他被魇着了?”
皇后连连点头,“是了是了,一定是魇着了。皇上,咱们找萨满吧!”
皇上赞同皇后的意见,“还得请道士和尚念念经。”
琪琪格满头问号,what???我在跟你们讲心理科学,你们跟我讲封建迷信!
第197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和皇后此刻居然有些高兴。太子只是魇着了,他是个好孩子,他变得喜怒无常也是身不由己。
两人有商有量地讨论着该请哪位法师,琪琪格坐在一旁头痛不已。
现在还没有心理疾病这个说法,琪琪格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皇上皇后解释。
她说道:“你们请来法师也没有用,这不是法师能解决的问题。我该怎么跟你们说呢?”
琪琪格举着手,无措地比划着,“太子就是……压力太大了!你们懂压力大是什么意思吧?比如皇上,你天天上朝,朝臣要拉帮结派跟你对着干。比如皇后,你管理后宫,妃子们不服你的管教。你们做皇帝皇后总有压力大的时候吧!”
皇上和皇后对视片刻,同时摇头。
皇上:“我没有什么压力,只要勤勉处置政务,一般不会出问题。”
皇后:“宫中姐妹都很和气,宫务我都熟悉,也不是很累。”
琪琪格:……太子听到父母这样讲话是会哭的哦!
琪琪格又换了种说法,“人总有失落的时候,我觉得太子长时间心情压抑,得了情志方面的病。”
这回皇上和皇后彻底明白了。
皇上不悦地皱眉,他觉得太子就是矫情,他父母双全,还有妻子儿女。朝堂上有他铺路,后院有皇后和太子妃替他打理,他哪来的压力?
皇后叹了口气,她心疼儿子,所以觉得太后说的有道理极了,太子这些年真的不容易。
琪琪格直接给出自己的建议,“他的压力完全来自于太子这个身份,我建议你们让他离开这个环境,换一种生活方式,也许过一段时间他能痊愈。”
皇上不同意,“不行!太子之位关系到朝堂稳固,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逃避!”
皇后也不太愿意,她只有这一个孩子,这大好江山凭什么拱手让人?因为索额图,赫舍里氏开始走下坡路,只有太子登上皇位才能让赫舍里氏重新显赫起来。
琪琪格说道:“我只是给出建议,至于要怎么做,是你们做父母的应该考虑的事了。我让三公主给我盖了一座庄园,围墙高还有瓮城,非常安全,里面风景也不错。我打算去那里住一段日子,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把太子送去。”
给出建议后,琪琪格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皇上和皇后迟迟没有做出决定,琪琪格这边已经开始收拾行李。
她这次出行不完全是为了太子,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朴素的想法,只要是自己的房产,那么一定要住一住!
房子不能空着,太空了房子会寂寞的!花出去的银子也会寂寞的!
公主们听说琪琪格要出宫玩,纷纷请求一起出游。
琪琪格找各种借口拒绝,头三位公主已经成家立业了,这拖家带口的怎么玩啊!接下来四位公主马上要成亲了,更不能出去浪了。至于剩下的公主,那都是小孩子呢!小孩子就该安心读书,玩什么玩!
甩开了碍眼的孙女们,琪琪格和阿茹娜一起去过二人世界去了。
新盖的庄园又气派又漂亮,围墙垒得老高,看起来肃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