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是唐格格、范格格那样,被划了行走的圈子。毓庆宫的内院,除了有主之处,她可以随便逛逛。
撇去内务府拨下来的随从,李侧福晋带着她的心腹宫婢画乔,随意走动着。
“侧福晋,唐格格说的话,您当着不赞同吗?”画乔一面替李侧福晋看着路,一面问道。
自家福晋才貌双全,心机家世一样不缺,凭什么不能得太子爷的宠。
画乔替李侧福晋抱着不平,有些委屈。
李侧福晋平静许久的心,自嘲的笑了笑。
“你说,该怎么争?”李侧福晋眼眸如古井般沉寂。
画乔被问到了,她吞着口水,不知怎么回答。
李侧福晋也没想听到她的回答:“男子在朝堂上争权夺利,女子嫁人后在后院里争宠,都是天性。何况是这皇宫里,人性的争夺,被挑拨的最旺盛,因为不争就是死。”
“刚入毓庆宫时,我满怀自信能从佟侧福晋手里分一杯羹,在爷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哪怕比不得佟侧福晋,也要扎点儿根下去。可是,后果怎么了,你也看到了。”李侧福晋道。
画乔闻言不自觉抖了抖身子,当时胤礽的怒火和眼里对人命的漠视,让她至今难忘。
“如今这后院平静下来,爷渐渐忘了我们这些人,没再时常派人敲打。但是,你且看着,谁敢不信邪的再去招惹了佟侧福晋,或者在爷面前晃悠,必然是死路一条。爷的心狠着呢。”李侧福晋看的很透。
“话是如此,但皇上愿意看着太子爷独宠佟侧福晋一人吗?”画乔动着脑子道。
“不愿意又如何?那是皇上和太子的事,咱们不能主动去做。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且等着吧。若是有变就罢了,若是没有变动,你主子我不是还手握一些管事权利么。这才是实打实的好处,别眼皮子浅的只争朝夕。”李侧福晋耐心的训着她的心腹。
画乔一点就透,她恍然大悟的抬起头,看着李侧福晋气定神闲的神情,甚为佩服。
李侧福晋看似随意的走动,却一直在佟宛颜和嘉荣和硕格格的视线里。
那么明显的一群人,佟宛颜她们不可能看不到。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佟宛颜询问过嘉荣和硕格格的意思后,让春雀过去请李侧福晋过来小坐。
于是,画乔更为信服李侧福晋的手段。
不争才是争,她跟对了人。
“妾身见过嘉荣和硕格格、侧福晋。”李侧福晋温婉的行礼道。
嘉荣和硕格格略微骄矜的点头回礼,声音生疏道:“这就是李侧福晋,贤淑温柔,太子爷好福气呢。”
李侧福晋听完,慌张的瞥了佟宛颜一眼,头低下道:“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