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出宫不久吗,怎么又回来了?”荣妃忙着让宫女端来三贝勒爱吃的点心和茶,满眼慈爱。
三贝勒见她如此欢喜,不忍心说出即将说出口的话。
“额娘,苏和泰惹出大事了。”三贝勒还是直接说了。
估摸着时间,太子他们指不定已经回宫。他不早和额娘说,被找上门来,反而应对不及。
荣妃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不解道:“苏和泰是谁?你府上哪个侍妾的兄弟?”
三贝勒一拍大腿:“是小舅舅的儿子。扔去扬州十几年,前两个月才回来的那个。”
“儿啊,你让额娘坐稳了,你再说。”荣妃心慌了。
若是小事,定然不至于让三贝勒急急入宫。
“说吧,他是不是去赌博了?皇上最厌恶八旗子弟赌博,八福晋的阿玛就是例子。”荣妃说完,又自我否认。
“不对,赌博不过是他一人的事。他难道是借了你我的名头,犯了杀人的大罪?”荣妃道。
三贝勒道:“不是杀人,却也不差不多。他得罪了太子。今日太子与佟侧福晋出宫,小九作陪。许是他们穿着简单了,苏和泰没瞧出来,调戏了佟侧福晋。”
荣妃手里端着的茶盏没有拿稳,手一抖,摔在地上打碎了。
茶叶和茶水溅在她的裙摆上,平日里她最爱干净,此刻却顾不上这么多。
“他还不如犯下杀人的罪。太子睚眦必报,佟侧福晋更是他的心头肉。哪怕是惹了太子,都比冒犯了他的心肝肉好啊!”荣妃颤声道。
“胤祉,等太子回宫,咱们立马带上重礼,去向他告罪。马佳氏不去管了,可千万不能影响了你。”
荣妃一副慈母心意,三贝勒心头微暖。
“儿子倒是不妨碍,领着修书的职,往藏书库里一钻,就躲开了。只是额娘一人在宫中,儿子担心。太子妃主掌中馈,贵妃和宜妃与佟侧福晋亲近,内务府又有佟佳氏的人。这一个个的,若是暗地里为难您,您岂不是白替人受了委屈。”
三贝勒担心的看着荣妃,放在旁边的点心,他一口没动。点心依旧香甜,只是没了那心思。
荣妃放松下来:“你当额娘在宫中几十年,是白活的?这你倒是不必担心。”
母子俩儿互相为对方解了心中忧愁,一时之间心情不似开始那样恐惧。
“你到底在外面建了府,这时候在后宫不合适。赔礼的事,由额娘和你福晋来。苏和泰那脑子装了稻草的东西,做出的事儿,不宜大张旗鼓。”荣妃冷静下来,否了之前的决定。
三贝勒转念一想,可不是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