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羞怒。
帝王心思喜怒不显,能在他皇阿玛面上,看到这么多种情绪,他这些年的孝心也不算被白白辜负。
“想必儿臣留在这儿,会令皇阿玛心情不佳。如此罪过,儿臣担当不起。十八弟这儿有太医和他的亲哥哥,还有皇阿玛您在,儿臣陪着也没用,反而可能影响到太医的诊治。”胤礽低下头,自己给自己定下惩罚。
“儿臣自请禁足,待回京后任由皇阿玛发落。”
胤礽转身就走,那背影真是任性又潇洒,看不出一丝悲凉。
“都跪着作什么?太子耍孩子脾气,你们也不懂事?给朕全力诊治十八阿哥。”康熙压着脾气对太医道。
直郡王悄悄的撇撇嘴,皇阿玛这回石头砸脚上了。
既然疼爱太子,太子又无可挑剔,就好好的父慈子孝呗,非得闹出个胤禩。现在好了,太子不乐意陪着玩儿了,皇阿玛就慌了。
直郡王敢拿着项上人头作保,他皇阿玛绝对没有废太子的心。
十八阿哥还是没有熬过去,病逝在行宫里。
一个是太子离心,一个是幼子早夭,双重打击让康熙瞬间没了精气神。
他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从八岁登基一直到现在,他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该退位了,将皇位让给正直壮年的胤礽。
可是,一想到年轻宫嫔见到太子时,羞红的脸颊,康熙就不甘心,甚至有种隐秘的嫉恨。
天家父不父、子不子,确实如此。
明知错不在胤礽,甚至胤礽避让的很好,可康熙就是迁怒了。
某一方面来说,胤礽的任性,未必不是来自于康熙的言传身教。
胤礽自请禁足,就真的不出门。
直郡王看不得这样,亲自上门劝说,话没说出口,看着胤礽手扶上鞭子,他闭嘴离开。
算了算了,不关他的事,他多嘴管什么。
兄弟们争抢的太子之位,闹的头破血流,老二却说不要就不要,真是气人。
热河行宫的事,到底没有瞒过京城。
其中有各方眼线的原因,也有康熙刻意透***胤礽低头的目的。
但胤礽头铁的很,他直言自己德不配位,请皇阿玛另选他贤,一句软话不说,一个退让不给。
毓庆宫里的奴才们,因此人心惶惶。
佟宛颜和石修竹却稳坐如山,该吃吃该睡睡,气色好的仿佛传的都是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