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怎么在这跪着?”弘升紧走了几步道。
“逆子,你这逆子,还叫她额娘?你知不知道她害死了你弟弟?”五爷红着眼,也顾不得两个皇子了,只是指着弘升骂。
“怎么会,我额娘性子最是和善的,怎么会害死弟弟?额娘你说话啊,你解释啊,你怎么会害死弟弟?”弘升急的不得了。
“解释什么啊,你阿玛认定是我,就是我,只是苦了你,我的儿,有个有罪的额娘,你可怎么办呢?瓜尔佳氏,你死了儿子,你难过你伤心,我也不好过,可是你一定要逼得我没活路,叫我儿子没活路么?”刘佳氏豆大的泪珠子落下来,就转身看着内室。
内室里,瓜尔佳氏的哭声一滞,继而哭的更大声了。
“毒妇,你这个毒妇!”五爷是个性子极其平和的人,可是面对自己六岁的孩子死了,也冷静不下来了。
“五叔……三弟弟怎么去的?”弘昭还是没忍住,这不问清楚就能知道怎么定罪?
“是呀,三弟怎么去的?”弘升更着急。
“从假山上摔下来的,都是这个毒妇,真是个毒妇,若不是她哄着那孩子上了假山……”五爷说不下去了。
内室里,瓜尔佳氏哭的更厉害了。
“额娘,到底怎么回事啊!”弘升一脑门官司,急的伤心也顾不得了。
“大阿哥,奴才知道,不是主子哄着三阿哥上了假山的。只是主子路过花园,三阿哥要进去玩,主子就说了一句说花园里开花了,杏儿都有了。可那杏儿不能吃啊!谁知道三阿哥就爬上假山去摘!分明是奴才们没伺候好,怎么就怪主子了啊?”
刘佳氏的奴才哭着道,要是主子因此被赐死,她还能好?
大阿哥也没个好了!
“毒妇,不是你诱惑他,他能进去?”五爷还是怨恨刘佳氏。
刘佳氏忽然苦笑:“这可真是……爷不记得当初宠爱臣妾的时候了,臣妾不小心摔一跤,也是好看的,美丽的。如今,臣妾一句话,就是臣妾害了那个孩子。臣妾是多毒辣的心才能害了一个六岁的孩子!爷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弘升也是爷的孩子,爷一定要我做个毒妇,不怕以后弘升不好么?难道只有三阿哥才是爷的孩子么?”
五爷没说话,只是扭头不看她。
“阿玛,额娘不知故意的,额娘只是逗着弟弟,哪里会知道弟弟爬假山啊!”弘升也流泪了。
“罢了,我的儿。今儿要是换了你不小心摔了下来,那个说了一句话的是你瓜尔佳额娘,那这事就全不一样了。那就成了意外,如今,就是额娘害死了你弟弟。”刘佳氏讽刺一笑。
不过是不宠爱你了,你做什么都错了,何况因为一句话,还害死了人家的孩子。
“休要胡说,你还想害死弘升不成?”五爷怒道。
“当初,爷说喜欢我绣的花儿,我没日没夜给爷做,手多戳的全是窟窿,那会子爷宠爱,我也不知道疼。如今的,我还给爷做,也照旧穿着,用着,可是我这手上的窟窿爷还看得见么?”刘佳氏也哭了。
“我的手啊,生了剪子,不会被扎破了。可是爷却看不见。”刘佳氏摇头。
“今日,我只是哄着孩子一句话,出了事,就是我的毒辣……我进府十几年了,哪里有过害人的时候啊?”刘佳氏说罢,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
“五叔……这事还是查一查,最起码跟着三阿哥的奴才应该不少,怎么就叫主子出了事呢?”弘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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