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罢了,你干嘛非要较劲?”
伊哈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上去翻扯张守的衣襟,厉声道:“银子呢?银子呢?你拿哪儿去了?”
张守一把挥开她的手,恼火道:“我给诗社里了!”
伊哈娜气得说不出话,粗喘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顿道:“给了多少?”
“五十两!”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这一巴掌打得张守差点站不稳,伊哈娜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了,“那是我妹子从宫里头送过来的,你成日里一分钱挣不着,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天天去那个什么破诗社填词作画,往里头搭银子,家里的祖地都让你给卖了,闺女才这么点大,你知道家里有多少要用钱的地方吗?你一拿就是五十两,你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
伊哈娜神色凄厉,“你自诩文人,自命清高,明明你才是最恶心最腐臭的烂人,厚颜无耻,靠着女人吃软饭,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趁早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伊哈娜一边骂一边冲上去打他。
张守被逼到墙角,瑟缩着不敢说话,一时酒气上涌,突然胆壮起来,大声吼道:“你什么意思,怎么?不想过了,你这泼妇,我受你的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子今天非要收拾收拾你不可。”说罢狠狠推了一把伊哈娜,推得她一个趔趄。
张守气急败坏道:“老子时运不济就是让你这娘们给念倒霉的,天天说我没本事,你不是有个做娘娘的妹子吗?早说让你进宫求求你妹妹,给老子求个小官做做,你死活不干,现在又嫌弃我没本事,娘的,老子受够你的,你个见识浅薄的泼妇,别给脸不要脸。”
张守一边撸袖子一边骂道:“你等着,等老子翻了身,铁定饶不了你。”
伊哈娜怒极反笑,讽刺道:“你翻身?就你写的那几首酸诗,还敢自称文人,还说自己得李白杜甫真传,哈,李白杜甫都替你臊得慌!”
张守最听不得人家说他诗词写的不好,伊哈娜讥诮的表情晃在他的眼睛里,张守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被踩在脚底下了,气得目眦欲裂,抬起一脚踹在伊哈娜的肚子上。
伊哈娜哀叫一声,捂着肚子摔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怀里抱着的孩子也被震醒了,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