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未仆先知,她该解释如何得知?四阿哥会不会一把火烧死她这个孤魂野鬼?
若是想得复杂些当成自导自演,只怕她立刻便是死路一条,四阿哥对她的那一丝不同,如何能与未来的继承人相比。
若未曾阻止悲剧的发生,那她算不算乌鸦嘴,从而被指认为巫蛊之术?
自古因为巫蛊被废的皇后、太子都不在少数,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沾染了,怕也只有‘死’字了。
还说是说让耿清宁去赌,当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之后,这个母亲的想法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耿清宁不知道别人,她只知道这件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会疯狂的做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甚至还会往更阴暗的一面去联想。
耿清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这件事她都要死死的憋在心里,不能与任何人提及,若当真是良心过不去,最多也只能旁敲侧鼓一二,绝不可轻易沾染。
性命攸关,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耿清宁忍不住叹气,为何咸鱼的咸鱼系统都是那么咸鱼,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找事。
耿清宁虽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过了一瞬,她定了定心神,吩咐葡萄去膳房要两盏芝麻糊过来,放上多多的蜂蜜,等四阿哥来的时候奉上。
葡萄刚去膳房,四阿哥就挑开帘子抬腿进来了,这次耿清宁规规矩矩地福了下去,又亲自伺候他换了衣裳,等一切妥当才一起坐到榻上。
耿清宁悄悄拿眼去瞧,四阿哥面上仍是那样,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端起茶碗的时候,她才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
像这样黏黏糊糊的东西,往日四阿哥指定是不碰的,这次耿清宁也是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心态,没想到他看都未看,端起茶碗直接一饮而尽。
只是喝到嘴里,四阿哥方察觉有些不对,他眉头一皱,屋子里就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大片。
耿清宁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指着旁边的鲁班十二生肖锁,“这个是小贵子师傅进上的小玩意儿,只是我笨了些,不知如何将其拼好,乱糟糟的一堆,让人心烦意乱”。
四阿哥本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堆东西,此刻听了她的话一看,炕桌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好些木块,左边一块右边两块的,摆放的极不对称,越看越觉得碍眼,再加上耿清宁在旁边轻晃他的衣袖,四阿哥还是拿起了桌上的木块。
看着四阿哥眉头紧锁着玩榫卯结构的鲁班锁‘积木’,耿清宁悄悄吐了一口气,足够的糖可以让大脑产生多巴胺,能让人心情更愉快。而专注的做一件事能让人获得成就感,也能让人短暂的忘却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