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冲击力不够强。
于进忠只能再去寻摸新点子, 各色各样的戏本子也被他搬进了兰院,还寻了一个说书的女先生过来。
当下说书人虽男子居多,但富贵人家的内宅女眷也需得消磨时光,男子出入内宅多有不便, 便有那机灵的特意寻了能言会道的女子, 培养为说书人, 专为达官贵人服务。
这个说书人也是这般,一举一动都是规规矩矩的,人也长得老实, 看上去就是一副让人放心的模样, 行了礼之后便坐在屏风后头。
她明明独身一人, 屏风后头却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声音,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甚至还有猫猫狗狗的叫声,就连素来懒散的白手套都抬起头侧耳倾听了一会儿, 像是在分辨到底是不是它的同类。
传说中的口技?!
耿清宁惊呆了,这哪是在听说书,明明就是在听广播剧。
一旁的葡萄、青杏都是满脸的惊讶,只有于进忠面上有难掩的得意之色。
口技果然神乎其技,便是普通的故事也开始绘声绘色起来,只是故事终究脱离不了才子佳人,听上去总觉得差点意思。
书生和相府千金喝了交杯酒之后,说书人拍了惊堂木,耿清宁又特意叫人送了赏,问道,“可有别的,更有意思些的?”
那说书人跪下谢恩,又小心翼翼的扫视周围,见没有年轻、未婚女子在此,才笑着回话道,“回贵人的话,那些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堪入耳,怕污了您的耳朵”。
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速速说来,耿清宁坐直了身子,难道是古代小h文,更期待了怎么办,她轻咳一声,抚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袖口,“无事,消磨时光罢了”。
那说书人磕头应下,回转到屏风后,这回的两个话本果然有意思起来,第一个说的是一个无赖官员柳耆卿,让人□□姑娘,然后自己趁虚而入,任期满了自己回京却把姑娘独自留在当地。
第二个竟还是断案的话本,书生黄埔不相信自己妻子的话,以为妻子和别人有染,于是告官休妻,导致妻子差点跳湖,发现误会后又重新结为夫妻。
这就是所谓不堪入耳的话本?耿清宁抽搐着嘴角,这连狗血都算不上。在她看来,才子佳人的故事像是落魄书生做的美梦,这两个勉强算是个偏真实向的故事。
真实故事的特色就是里面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
听了三本小说,耿清宁心满意足的用了午膳,正好也让说书人歇歇嗓子,休息一会儿,她没舍得让人家走,打算下午继续听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