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拉娜顺从的坐下,手里被塞了一支猪鬓毛所制的牙刷。
用添了皂角的水煮树叶,大火煮沸一刻钟后捞出,撕去表面的薄膜,然后用刷子轻刷叶肉,洗净晾干后,叶脉书签便做好了。
把树叶刷干净的过程既治愈又解压,耿清宁连做好几个,见佛拉娜也沉迷于此,忍不住得意一笑。
不过是刚初中毕业的孩子,还不是被她的小玩意儿给吸引了,况且,就以他们父女一脉相承的强迫症,大格格就拒绝不了这种玩法。
最重要的是,即便清朝的孩子再早熟,也不应当是这种郁郁寡欢、无甚生气的模样,这样下去,只怕会重演英年早逝的命运。
*
收割、晒谷、持穗、筛谷,每一步四爷都亲自带着孩子们一起完成,当金黄色的稻谷装在袋中的时候,每个人都晒黑了好几个色号。
耿清宁也不例外,虽然她每天都在茅草棚内,但毕竟还有一面不挡光,这么些天下来,她的皮肤确实不如以前白皙。
在美貌上,她绝不认输。
内调外养,她让膳房做了杏仁七白饮,既美白又养生,关键是喝起来口感也不错,另外,又用白术粉、白芷粉、白及粉、白鼓粉、白芍粉、白获苓粉、白僵蚕粉七种粉末混匀后加入牛奶和蜂蜜,自制七子白面膜。
因着黏糊糊的不太好看,她还有意避开四爷。
毕竟,谁不想自己在喜欢的人眼中时刻都是美美的呢。
四爷砻完米回来没见到人,前段日子宁宁每日都会在一旁陪他,而最近这几天他只看见佛拉娜,今日,竟然在九州清晏也没见到人影,他皱眉问道,“你主子呢?”
一旁的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欺瞒主子爷,“主子在偏房”。
九州清晏中,耿清宁与四爷同吃同住,二人都住在正殿。
四爷站了片刻,仍旧先洗漱换了衣裳,等他披上外袍,外面也传来了耿清宁的声音,“怎么今个儿回来的这般早?”
平时最起码要到巳正一刻才会回来,今儿怎么提前下班了,害得她面膜还没做到时间就赶紧洗掉。
四爷上前迎了两步,二人携手坐在榻上,“今日只剩最后一些稻谷,孩子们正在砻,我就先回来看看你”。
这不就是想她的意思嘛。
耿清宁甜蜜的凑上去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四爷低头亲了好几口,还双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宁宁,你眉毛里头白白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