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同样,无论是马重五在外寻找痘牛, 还是陈大夫在牛身上种痘,都需要一定的运气成分。
这个幸运+1来的刚刚好。
她将弘昼、小五交给葡萄, 自己则是转身带着红枣去了后院。
照例是那个草场,二人在进门的小房间内换上白大褂,再带上口罩和手套,来到陈大夫同样装扮的陈大夫身边。
“如何?”耿清宁问道, “可有什么进展?”
陈大夫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 但是额头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挂在脸上, “还是不行,虽然我们将痘汁抹在牛身上割出来的伤口处,但是至今没有牛出现过痘疹, 或许, 人牛并不共通”。
耿清宁摇摇头, 牛痘是已经被历史所证实的, 既然方向是正确的,但如今没有成功, 只能说明方法不太正确。
她低头沉吟了一会,“要不, 在小牛身上做实验?”
是不是成体牛的免疫系统过于强大,能够将入侵的病毒全部杀死,若是放在小牛身上是不是几率更大。
陈大夫思索了片刻,“此言在理”。
成年人的体魄明显强于幼儿,每逢大疫,能活到最后的基本上都是成年人,而那些老人和幼儿都死在这个过程中,甚至有一些特别强壮之人,甚至不会犯病。
“还可以用老些的牛”,陈大夫道,“可以让马重五家的多收购些老牛来用”。
双管齐下,说不定会有些突破性的进展。
耿清宁看向红枣,一旁的红枣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
二人从在草场的小屋脱下身上可能沾染病毒的外罩,又反复拿胰子洗手,再用酒精擦拭一遍才从去了前头,刚进院子就换下身上的衣裳,叫人拿出去浆洗。
事关两个孩儿,由不得人不慎重。
换好衣裳的耿清宁坐在梳妆台前,她打开官皮箱的最下层,里头的东西是她的‘存款’,眼见着大额银票越来越少,金子的重量也越来越轻,她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急。
众所周知,科学研究,尤其是医疗类行业,前期的投入是巨大的,动辄都是几亿美金的投入,而且研究周期长、研究成果容易滞后。
她这个牛痘虽然没有这个被人抢先注册专利的问题,但是研究周期太长,她就很难承担牛本身、饲料、药品、人工等等各方面的支出。
早知道不盖那个凌云台了,省下来的钱最起码还可以坚持几个月。
镜子中的人肉眼可见的有些后悔。
葡萄从外头端了盏奶茶过来进来,“主子,忙活了一早上了,歇一会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