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下来也见不到人。
其他的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番道理的,但不甘心充斥在整个屋子里,也布满每个人的脸上,再被硬生生的压下去。
乌雅氏进来的时候,只觉得众人的视线几乎将她盯出一个洞来,她摸了摸鬓角,娇笑两声道,“妹妹回来迟了,众位姐姐勿怪”。
屋内众人均皱起眉毛,一是为着乌雅氏矫揉做作的做派,而是为着她的嗓子。
这破箩一样的嗓子是怎样回事?
福晋叫人扶起跪在地上的乌雅氏,关切道,“唉,塞外苦寒,我瞧着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乌雅氏找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椅子,这才点点头道,“福晋所言甚是,妾刚去那里不久就生了风寒”。
“多亏了表哥,啊不,多亏王爷~”乌雅氏用帕子遮挡住因强说话而煞白的脸,“他不仅不叫人家出门,还强迫人家喝药,否则,妾身说不定就要留在那里了”。
她的嗓音本就沙哑难听至极,再加上此刻这幅做派,在座之人无一不移开视线。
福晋到底是稳重些,她放松抽搐的嘴角,“王爷这般疼爱你,怎么没有陪你回府?”
来了,来了,乌雅氏打起精神,她一定要做一个对兰院有用之人,才不会被耿清宁抛下,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是我不叫王爷陪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说着突然忍不住作呕一声,又快速拿帕子挡住自己的嘴,当做无事发生。
但见众人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乌雅氏又甩了下帕子强行解释道,“路上点心用的有些多,吃撑了”。
钮祜禄氏的帕子几乎要被绞烂,武格格也忍不住将帕子绕在手上再绕开。
年侧福晋悄悄坐直了身子,若是此次热河之行是她陪在王爷身侧,怀孕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府内,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乌雅氏的身上,一时间竟顾不得外头今夕何夕了。
城外,耿清宁既没回府,也没去庄子上,而是跟着皇上去畅春园的车驾,去了附近的圆明园。
这下离庄子上可太远了。
她瘪着嘴,有些不高兴,但弘昼已经在九州清晏里撒欢着跑开了,小五也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他们都很喜欢凉爽的这里。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草原上已经秋风萧瑟,京城里秋老虎还在发着威。
算了,让孩子自在一会,等四爷从宫里头回来再与他分说清楚罢。
耿清宁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感受着后湖吹来的丝丝凉风,心里头突然产生了某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