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想到之前自己做下的准备,年氏不由得稳了稳心。
这争宠一事,虽然表面上带了个“争”字,但其实最忌讳的便是“争”得太明显。
争是固然要争,只是这怎么争,里头的学问可大着。
最好的争法便是看似无意,看似巧合。
想到这里,年氏不由得信心满满。
以她的手段,自然不会太显刻意。
胤禛正在书房整理公文。
已经是十一月了,又是一年临近年关,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渐忙了起来。
尤其是,今年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引得朝局变幻莫测。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索额图圈禁之后又官复原职。
自上次胤禛“病愈”归来,康熙便渐渐又不再对太子一党过多打压。
无他,实在是索额图被革职的这两个月,八阿哥风头过盛,而原先本是太子阵营的他又与太子划清了界限,所以最近朝堂之前略有失衡。
如此情景之下,康熙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在半个月前,康熙便恢复了索额图的官职。
胤禛隐隐感到,康熙似乎对太子已经没有了过多的期望。
从前太子若有过错,即便再大,康熙也没有过全然不顾及他作为储君的颜面的时候,但是这次,对于索额图,革职也好,官复原职也好,都不是单纯的为了太子——看起来就好像太子只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这个猜测在最近再一次得到证实。
索额图放出来后,按理来说,康熙为了昭示储君地位,是不该过度掣肘太子门客的,甚至,为了昭示太子地位,康熙应该适当放权。
可如今,康熙一点儿都没有放手些许权力给太子的意思。
胤禛和自己的底下人对此分析了许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太子已经再起无望。
或者说,康熙已经全然放弃太子了。
这个结论意味着,若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太子又发生了什么事,那便是康熙再也容不下他了。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舒展了心肠。
太子既然已经无用,那便是时候把他拉下来了!
否则,即便是个挂名太子,终究是占了名正言顺四个字在,胤禛当然不会任由这种不稳定的事情存在。
月前在垚县找到的那本脏银账簿,终于要有用武之地了。
想到这里,胤禛不由得又在心里嘲弄起了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