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见阿玛没有提起她,就不满道:“姚姚呢?阿玛忘记姚姚了吗?”
胤禛挑眉暗道糟糕,就顾着生病的弘历了,姚姚这妮子脾气大得很,没说对的话,恐怕又要气得不理他这个阿玛了,他下意识看向他另外一个贴心小棉袄。
姝姝见状为父亲解答道:“姚姚和弘历这是为了争额娘的抱抱吵了起来。”
胤禛恍然道:“多大的事,额娘的怀抱不够,还有阿玛的。”说着挥了挥手道:“来,到阿玛这里来。”
姚姚喜笑颜开,朝胤禛伸出了手:“姐姐,放我到阿玛那里。”
姝姝笑着将妹妹放到父亲怀里。
这会子弘历也和姚姚较上劲儿了,见状也和弘曜道:“哥哥,我也要阿玛抱。”
姚姚立马不满道:“阿玛,额娘,你们看,弟弟就是要和我抢。”
胤禛哭笑不得道:“好了,都来,都来,阿玛抱得下。”
就这样,这对姐弟,就在胤禛怀里开始大眼瞪小眼起来,胤禛发挥着慈父的职责,一手一个,将姚姚和弘历高高举起,在空出飞行起来。
姚姚和弘历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争执,完全投入和父亲的游戏之中。
旁边的姝姝和弘曜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从前阿玛也是这样经常逗着她们玩的,可自从长大以后,便不再被阿玛举高高了。
亦嫣看出大儿子和大女儿眼底的情绪,朝他们伸手道:“来,阿玛抱弟弟妹妹,额娘就抱你们。”
姝姝立马欢喜地扑进亦嫣的怀里,弘曜却还站在原地,看了眼厅内的胤禛,喊了一声:“额娘。”
怀里的姝姝笑嘻嘻道:“额娘,四哥这是害羞了。”
亦嫣睁大眼睛看着弘曜道:“怎么?又觉得你是长大了不能和额娘撒娇了?额娘不是说过了吗?你再大都是额娘的孩子,快,这都是咱们一家,你怕什么?”
“阿玛会说儿子。”弘曜忍不住向额娘告状。
亦嫣说:“有额娘在,你阿玛不会说你的。”
弘曜闻言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地走了过去,当他如同小时候一样被额娘的揽在怀里,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念额娘的怀抱,想念着他能肆无忌惮地在额娘和阿玛怀里撒娇。
可等他长大后,向来慈爱的阿玛就变得异常严苛,总是教导他男子就应顶天立地,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小儿状,在弟弟妹妹面前也要有个兄长的模样。
在大哥和三哥那边,他还能露出一二分稚气,但他见到弟弟妹妹就不由端起兄长的架子。
这般想着,他又看向面前的父亲,见父亲看到他将头靠在额娘肩膀,并无任何不悦,心下顿时一松。
亦嫣察觉到儿子身子的放松,在儿子耳边道:“你阿玛是严苛了些,但他也并不是墨守陈规之人,你有时候也可以试着像小时候和你阿玛相处,不必过于惧怕他。”
弘曜道:“可以这样吗?”
亦嫣道:“怎么不可以,别忘了你们是父子。”
旁边的姝姝出声附和道:“就是,阿玛那么爱咱们,又怎么会忍心责怪我们。”
弘曜离开一点亦嫣的肩膀,视线放在妹妹身上,道:“你是女儿,阿玛对你自然于哥哥。”
姝姝不服道:“那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吗?哼,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信就算了。”
弘曜刚想开口,亦嫣道:“诶诶,弟弟妹妹,刚一吵完,你们兄妹也要吵起来吗?”
姝姝横了眼弘曜:“我才不和他吵呢,和他吵架哪有额娘的怀抱香,你要是担心被阿玛苛责,我刚好能独享额娘的怀抱。”
弘曜也被姝姝激起了胜负欲:“你想得美,我可不会将额娘都让给你。”说着就重新将头靠在亦嫣肩膀。
他这一靠,三人都笑了。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就是家人,无论再怎么吵,却都是为彼此着想罢了。
就这样,胤禛逗着小的玩,亦嫣和大的谈心,总之一个都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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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的弘历好了,身体的元气还没恢复,于是府医开了半个月慢服的药,让亦嫣煎煮的药给孩子服下。
这些天弘历喝药都喝怕了,每次喝药都要亦嫣哄个半天才肯喝完,有时喝到一半,他还会耍性子,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下去,非得弘曜这个哥哥在看着,他才肯定乖乖全部喝完。
等弘历完全病好,转眼便是年了。
胤禛如往年一般,独自一人前往景仁宫主殿。
昔日胤禛和八阿哥只是分别住东侧殿和西侧殿,而景仁宫主殿呢,自孝懿皇后去世以后,康熙就将主殿设为她灵位的摆放地,所以胤禛此行就是来给孝懿皇后上香。
但顾忌德妃的心情,他这些年也不带任何家眷,都是自己默默地来,上完香便重新回乾清宫宴席上。
主殿即便没人住,晚上也依旧会点上灯,更何况今日是除夕,殿内更是灯火通明。
大厅的神龛上,摆上着琳琅满目的贡品,供桌中间的香炉上已有三支香燃着,在烛光下时明时暗。
瞧着香的长度,应该刚上不久,胤禛猜测应该是八阿哥老刚走不久。
虽然八阿哥是六岁才来景仁宫,但孝懿皇后从病重到亡故,八阿哥依旧未被送去景仁宫,所以八阿哥和他一样,都算得上是孝懿皇后的养子。
是以,他每年也会来景仁宫上香。
胤禛收回了视线,从苏培盛手上接过三支香,然后来到供台前,对着孝懿皇后灵牌鞠了三躬,礼毕,就上前几步,将手头的香插在香炉上。
再恭敬地拜了拜三拜,他便退出主殿,一出门口,便瞧见八阿哥的身影,他背对着胤禛,正在望着院落里的那棵树出神。
八阿哥似乎也听到身后胤禛的脚步声,猛然回头,惊喜道:“四哥,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