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昊终于有个疏通情绪的口子,他发现,他跟清怡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压着的痛苦,有一些缓解。
他无须对清怡隐瞒什么,也不必有任何伪装。他可以直抒胸臆。
清怡看明昊痛苦,想安慰他,可是她自己没恋爱过,更没失恋过,不知道怎样安慰明昊才是有效果的。
她上次建议明昊想如果只有一天能活,他自己最想做的事,明昊说他会写作总结辩论经验和体会。
她想现在可能先安慰明昊的感情,让明昊自己倾诉,然后再问问他写作的事,这样的安慰可能会有效果。
想到这里,她说,
“你今天亲眼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的场面,可能对你是一种冲击,很难一下子接受。
可能慢慢的,习惯了,就接受了。
其实,你也知道他俩在一起,我上周跟你提到了的。
只是这次是你亲眼看见了。所以特别难受。”
清怡开了这个口子,想让明昊自己多说,多倾诉,因为,她知道,明昊本身是一个愿意自己分析的。
让他自己分析,自己得出对自己状态的解释,可能比简单空洞的只是叫他别难受,要管用。
其实明昊自己也分析过了,只是没太深入,因为他感到的痛苦,占了上风,减弱了分析。
他听清怡在对比自己的现状与一周前的差异,就顺着清怡的话说下去,
“是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次是我亲眼见到了。亲眼见到的画面,就像牛皮糖一样,黏在我的脑子里,甩也甩不掉。
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们,可是他俩在一起的那个真实画面,就是赶不走。
或许就像你说的,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可能时间一长,就会反应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剧烈。
但愿如此吧。”
清怡想让明昊继续多发泄一下,多分析一下,就接着问,
“那你白天还能做事吗?你脑子里有他们一起的画面,影响到你做事吗?
还是说,你今天白天全废掉了,什么事都做不进去了?”
明昊如实回答,
“一开始我真的什么都做不进去了,我那时恨不得找你说说话。
可是,就算我想找你,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我就只能一个人忍着。
我觉得动脑子的事情,我做不了。所以我就先做杂事,机械性的,不用动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