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装甲兵极费材料,用来武装嫡系且不足,这批炮灰青州兵,曹操会舍得配上重装甲兵?
倒是一些个手持木殳——大型硬木棒、甚至木刺狼牙棒——家伙,能用重兵都是力量强大,可造成巨大威胁。
不过正因为这样,被黄忠和弓手紧急招呼,死的最快。
落在后面术师,自这杀戮中移开视线,凝目虚空,只见这两军军气,赤气焚烧席卷,黑气节节溃散。
实际上也是这样,根本不是一个质量,放在大规模对垒上还可显一显数量,小规模袭击中没有立刻崩溃,还算这青州兵有点反抗精神。
“看!是刘使君大旗!刘使君来援救我们了——”
随着赤甲骑兵冲进坞堡,还在一些防御据点内坚持的家兵,这时专业的武人多半战死,却有几个披甲执剑士人高喊起来。
这似是游学到此的士人,却剑术不算差,作最后的一点抵抗核心顿时振奋了家兵士气。
连着剩余未死的百姓成男一起,人人鼓起余勇反冲:“杀光贼寇!”
曹洪惊醒来见此,吐一口血又晕了过去,亲卫龟缩着咬牙抵抗,青州兵混乱不断扩大,这些可没有为保护家人而拼命的勇气,伤亡一大,眼中豺狼般血光一黯,一个个面如土色。
“请将军杀光这些豺狼!”那几个士人吼了声,连着周围百姓吼起来,目光仇恨血红:“杀光!”
“包围他们!一个不留!”黄忠肃声命令,见这些青州军呐喊反抗,他就回首看了眼随军一个术师。
这术师手中灵力汇聚,一个塌缩,就在夜幕下化作了耀眼光辉,太阳一样刺人眼睛,一时晃得众贼眼花。
“射!”
骑兵们早有准备换回了手弩,一时间射了下去,杀得一阵,这时马力恢复些,又挥刀冲击而上。
黄忠舒了一口气,火把下,他神态安详,冷冷吩咐:“骑兵把这里封上,凡是青州兵,见一个宰一个,不许出去一人!”
“杀!”殷红的火燃起来了,一片惨号,令人毛骨悚然,黄忠沐浴在血红火光里一动不动。
杀声渐渐而平,很快剿杀殆尽,只余一个曹洪被押了过来。
“哼,挑了手筋,捆起来!”黄忠冷笑着。
“不……你不得好死……啊!”曹洪惨叫着,被挑了手筋,连地上人术师,都是目瞪口呆:“这,似乎太……太过了!”
“太过了?你看!”黄忠指着不远处,只见这家家主已阵亡,但还剩几个儿侄,和两三个士子过来感谢。
一些女子哭着在远处拜下,有些衣衫不整、相互搀扶,让人看了怜悯。
这坞堡是大伤元气了,但幸来得及时,没被摧毁,还是良好屯兵和补给站。
赤甲骑兵虽精锐,但转战到这时也精疲力尽,对战场一番打扫,用餐后就安排着休息。
善后事宜自交地方负责,这是得到地方民众支持好处,而且此处坞堡既破,黄忠便劝他们迁向郯城,听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所有缴获的盔甲、武器,骑兵都用不着,看不上眼,黄忠就都按计划廉价卖给这坞堡:“你们可以装备上,以此抗击曹贼!”
几个儿侄都是大喜,游学士子相视一眼,这时不说,回头私下议论:“原来这样……每到一处村庄、坞堡这样,地方抗曹力量就和珠子一样串联起来了!”
“这支精骑赤气冲霄,不同寻常,不过关键它还是起一根坚韧红线的作用,只需保证地方抗曹力量不被消灭,就能让青州兵不断失血。”
“啧啧!刘使君打的好算盘……保存敢于反抗曹军的力量,和青州兵两相杀戮,徐州从此恶曹而亲刘……”
“也不能尽以阴谋论,这曹贼在徐州行事倒逆,实是人神共愤,刘使君仁人君子,只是顺应民心天意而为罢了。”
“仁兄此言甚是,是在下想差了……”
驻在坞堡里,安排半夜值守,一夜没有事。
次日晨起,黄忠向询问当地情况,正准备起程,就听一个术师学生赶来:“将军!讯盘显示周将军在南面遭遇曹军大队围堵,请将军支援!”
这是新设道术学院在豫州本地招收学生,能这时放到军中实习的都是佼佼者,多数本身就有点法术,只缺乏系统引导和战斗实践,汇报讯盘信息还不会有错。
“我们去……”黄忠说着一顿,看向随军的术师:“道长还能坚持否?”
面前这武将已半步于道,术师不敢托大,说:“休息过了,并无大碍。”
“好,全军听令,转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