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喝完酒开始吃东西,吃到好吃的满意地点点头:“我信,一见钟情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什么不信的。”
何金越干笑两声,手指在餐盘的边缘摩擦几下,犹豫着问出心中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您一见到我就提这方面。”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别人都以为他只是痴迷许青沉的画作,就像很多商家和喜爱艺术品的那些人一样,极少数人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以为许青沉与他见面是为了接受他的感情。
许青沉咽进嘴里的东西,轻描淡写道:“沈煦川告诉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何金越诧异地挑起眉毛。
许青沉拿纸巾擦嘴角,稀疏平常的语气宛若再聊天上的星星有多亮,“我跟你见面,也是为了他。”
“他...”何金越有些发懵,不知所措又满腹狐疑地笑了笑,“许哥,我不太明白,这跟川导有什么关系。”
许青沉的话一下子拐了弯:“你为什么叫他川导?”
何金越解释道:“他是职业赛车手,连续五次获得国际车联举办的花样赛车冠军,他会整活,很会表演高难度车技,一些电影特技都是找他的团队来完成,所以大家称他为川导。”
“原来是这样。”许青沉若有所思地往别处看去,脑海中浮现了沈煦川那张哭唧唧的红脸蛋。
被他掐的左一道右一道,怎么霍霍都不躲,就会张嘴咬人。
就这么个奶凶奶凶的小野猫还会玩车?
这个世界真奇妙。
“许哥,”何金越出声打断他的思绪,满脸的求知欲,“你和川导很熟吗?想不到你会提到他。”
“我跟他还行。”许青沉实话实说。
他跟沈煦川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滚过无数次床单,这种情况四舍五入总结一下就是---还行。
何金越愈发疑惑不解:“还行...是什么意思。”
许青沉的视线落在正对面,落在何金越的眉心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这不关你的事。”
“......”那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何金越有苦难言,怎么办,谁让这个人是许青沉,除了宠着没别的办法。
许青沉自私的理直气壮,完全围绕着自己的想法聊天,“我想问问你,他去了哪里。”
何金越郁闷地喝一口酒,逼自己冷静下来:“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回芝加哥准备赛事了吧。”
“嗯,好吧。”许青沉垂下眼帘,面无情绪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酒精给何金越壮胆了,他鼓起勇气说:“许哥,你和川导之间有过节吗?”
“过节?”许青沉想了一下,“他说我是他的情敌。”
“......”何金越露出尴尬又不是礼貌的笑,“你别跟他计较,他那个人心直口快,他人不坏的,他是不是给你惹了什么麻烦?天哪,我真没想到他会去找你,都怪我,我就不应该跟他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