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我和纪晚舟都没有空闲时间单独好好的在一起。
随行的人员越来越随便,三五成群儿的开了小差儿。肖大姐把大家召集到一起,郑重其事地开了一个会。她说:“最后两天咱们可以自由行动,想买东西的,想逛自己看中的景点的,都在这两天进行,但头几天大家必须参观固定几个景点,还有一些必不可少的商店也要去,你可以不买东西,但必须要听从导游的安排。因为这次旅行团儿是文联内部有人帮忙组织的,费用减半。”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我赶紧说:“来杭州的费用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是特别便宜的,所以有些景点就得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希望大家给予理解。”
谈到钱,大家脸上都有些讪讪的,于是很多人纷纷发言,表示可以理解。
纪晚舟说:“自由活动的前一天,我请大家去杭州著名的地方吃一顿,尽地主之谊,大家全都赏个脸。”
肖大姐带头鼓起掌来。其它人象征性地拍拍手,掌声显得稀稀拉拉的。
我和肖大姐还有一个女作家是组织者,背后我们三个全都后悔了,尤其是肖大姐,她说下次我可不操这心了,好人没做成,成了抱怨的对象。我们尽心尽力把大家围拢在一起,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好言好语耐心化解。
与杭州文联的活动也变得成了纯粹的形式主义。
纪晚舟千方百计创造机会想与我单独约会,无奈我跟随着肖大姐,自己也脱不了身,纪晚舟见却无机可乘,只好自己一人离开了大部队。他说要见很多生意上的伙伴,肖大姐冲着我们说他是编外人员,所以不归她管。
白天虽然不能见面,每天晚上我们微信聊天儿都到后半夜。开始还用打字后来干脆改用语音了。为了这个可苦了我了,我不是去卫生间就是蒙在被子里,好在同屋的女孩睡眠超级好,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纪晚舟曾说如果不方便他再开一间,让我别出声,等女孩儿睡了再走,我说什么也没同意,很怕自己意志不坚定,让他钻了空子。
每次聊完微信,我都无法入眠。好像有无数只小猫围绕在我的身边,让我百爪抓心。
这天晚上,我打开视频和苏丽雅聊天,她有些奇怪地问:“咦,你变化挺大呀,你别动让我好好打量打量你。”
我假装生气,把手机屏幕照到我光洁的两条腿上。
她在里面大声喊:“赶紧招来,你们俩是不是好上了?”她使劲嗅了嗅鼻子,说:“我怎么从你身上嗅到了男人的味道?”
“你在瞎说什么?怎么可能?拿我当你呢?没了男人就活不了。”我把视频重新对到脸上。
“你脸上的笑和以往不一样,你的神情也一改往常的沉闷,我刚才看你走路也是那么轻快,我是谁?心理专家呀,一看就知道你的生活有了变化。”
“这才几天?就算有会那么快吗?”我竟然羞人答答。
“爱情是催化剂,有的时候一秒钟就能发生化学反应。”
“少来你的理论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家庭具体是什么样的,就算他真的是离婚的,有一个孩子的男人我会肯吗?”
“这算什么?你也不小了,如果他孩子不大,你们也好建立感情,最重要的是你们在一起让你感觉到快乐。”
“好吧,我承认不反感。但如果他只想找情人呢?”
“也无所谓,你多大了?是成年人吧?碰到一个合适的情人现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可能!”我特别坚决地说。“别的可以商量,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吧。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