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头发都急冒烟了,杨慧君还在火冒三丈里。
我即着急又窝火地说:“你就算发天大的火,也改变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更不会让他多疼惜你多一点,在他的眼睛里,你就是一个没有自我,怎么都不会离开他的女人。他无论在外面做了多少荒唐事,回来后你都会原谅他,你习惯了,他同样也习惯了,进入这个固有模式后,你们之间也就这样了,恶性循环。”
杨慧君点头说:“我曾经问过他,我说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对你的影响有多大?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当事人不知道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其实在此之前好多人隐蔽地暗示过我,我因为太相信你了,所以没在意。”
杨慧君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我说:“孔蒂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发生在他身边同事身上的事,他们同学聚会后,就有两个人眉来眼去地好上了。结果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个男同学的老婆杀到宾馆,假装服务员把他们堵在酒店里,女人的所有衣服都让那人的老婆扔出窗外。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那个同学是披着酒店的浴巾出门的。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的话题。我们两个出了事之后,我说他,你大小也是个干部,何况让自己的名声受损呢?你就不能为了自己而别再沾花惹草了?他答应好好的,但他有一次挺真诚地对我说,他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也知道不对,知道不好,但遇上了就发生了……”
“可能任何事的改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慧君点头说:“是。”我曾告诉过他一件事,与他关系很好的那个同事,我们也见过几次,有一次孔蒂去卫生间,他也喝多了,或者故意提醒我,他说孔总特别有意思,原来每个月开资的时候,都拿出几千元钱,笑说是应酬钱,其实是找女人的……我对他说,我说你的名声真的像你维护的那样好吗?你的掩饰不就是这些女人不知道吗?你身边的人是傻瓜吗?你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只有你自己还沾沾自喜呢。”
“说说他和那个会计的事吧。”我看她情绪好了不少,她现在的变化还真的挺大的,虽然还是有些歇斯底里,但总体并没有过去那样走不出来的状态。
杨慧君喝了一口早就凉了的茶说:“生日的事我们又和好了,当天晚上他就留了下来,而且还温柔地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男人都心粗,白天是记得你生日的事,晚上太忙又喝了酒就忘记了,别生气,我明天就给你补上。我明知道他说得不是真心话,可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订了一家旋转餐厅,我们过了一个温馨浪漫的生日。接下来,我们又过了非常好的三天。”
“是在他要走的时候出的事?”我问,心里荡漾了一下,感觉又要惊天动地吗?
“是的。他是四天前早上的飞机,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一家餐厅吃饭。该着那天出事,当天服务员态度特别不好,而且上菜的速度也慢,左边一桌一直在喊说菜太慢了,他好奇地问了一句来多久了?那人说快一个小时了,我们一听就站起来离开了。
转身我们进了隔壁的一家,没想到他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停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对我说:我们走。我什么都没看见,以为是人多,但门口的桌子都闲着,我问:为什么?他说快走。而且神色有些慌张,我更不干了,继续还往里走,这时一个女人说,是孔总呀,怎么这么巧,进来呀。”
“是那个女人?”我有点不信地问。
杨慧君说:“自从出了事之后,有些事就像是多米诺的骨牌,一倒一大片。我们没办法,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那个女人特别明显地打量我,我只好问他,我说是谁?他看那个女人进到里屋,才小声说是他们单位的外聘会计。”
“她到这里干嘛?”我疑惑地问。
“这家酒店的老板是她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