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北真的生气了,她指着商凌晨说:“你等在这里,我马上过来,不许走。”项小北赶紧去打水,然后又快步回到病房,接着她换了衣服,来到商凌晨身边说:“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去,上车里,这里是医院,影响别人休息。”
商凌晨知道自己的话伤了项小北,但他怎么都觉得是她伤自己在先。
坐在车上,项小北说:“第一,咱们快速把婚离掉,这样我们都自由了。”
离婚、离婚。项小北嘴里总是强调这个,商凌晨早就烦了,说:“好,听你的,明天就离。”
项小北点头说:“第二,我在你们商家时间也不短了,我没打算长久在待在这里,奶奶的意思让我扶持你最少一年,我看现在,至少你的感觉还不错,你觉得自己已经能够胜任了,我在这里再操心就显得有点好笑。我不说我有多辛苦,至少我是尽心尽力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可以,我们马上办理接交手续,我离开。原来的人,你愿意怎么处理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我真的有点累了,也烦了。”
“实在不行就让我父母过来。”商凌晨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每次说项小北都直接顶回去,因为这是奶奶明令禁止的,但这次她疲惫地说:“随你便吧,那是你们商家的事,与我无关。”
“婚我同意离,但公司你走不行,至少不能现在就走。”商凌晨说。
项小北想了想说:“好,我不为了你,我是为了奶奶,我在可以,但我不想再管太多了,至少你的部分,我再也不管了,你想怎样都行。”
“公司上的事,我听你的。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商凌晨低声道歉说。他知道他离不开她,但他还是没忍住地问:“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就算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我想问问你,咱们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吗?连我的生日,你记都不记。”
项小北苦笑了一下说:“我的生日是几月份的?你知道吗?”商凌晨想了又想,他根本不记得任何人的生日,白灵灵曾经写到他手机的记事本上,他照样忘。他摇了摇头说:“我是谁的都记不住,但你不一样,你把公司高层的人都记下了,唯独我的……”
“我记下他们不光是为了生意,也为了笼络住他们的心。但你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这么深的交情,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我是不在意的,而且,就算生日很重要,但有合同重要吗?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了,生意场上如走钢丝,一招不慎万劫不复。这样的话我再也不会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想今天你是去了白灵灵哪里,我们下周一定要起诉她,这事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辞职,没得商量。”项小北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你别在医院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代父亲感谢你这几天的付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发呆的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