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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过来给江语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她已经无大碍了后,才被季洛丞放出去。
检查完过后,江语心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也自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都重新一一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去酒吧找雷奕当面赔罪并取得他的原谅,不料却被雷奕故意刁难。
她记得,那一整桌的酒,她大概喝去了三分之一的量,但已经足以让她横着离开。
她也确实是横着离开的,只不过是被人抱着出去的。
季洛丞那两声久违的“心儿”,还一直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她记得,他以前每次温柔缠绵的时候,总是叫着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如此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动听。
每一次,都会让她心悸。
缓缓回过神来,敛去情绪,嘴角轻勾,“季先生,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礼貌又疏离,是不熟的旧识之间最正常的问候。
季洛丞盯着她那有些刺眼的笑容半晌,才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季先生?呵!真是可笑!”
不知道是在说她可笑,还是说他自己可笑,只是那唇角的讥讽很刺眼。
“我记得,就在昨天晚上,江小姐还躺在我怀里叫我洛丞,怎么今天就这么生疏了?”
此话一出,江语心的脸上顿时染上一坨可疑的红晕。
这个是事实,她想否定都否定不了。
不知怎的,看着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季洛丞心底的烦躁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俯身,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定眼望着。
“怎么,江小姐想否认吗?”
故意打趣地发问。
江语心跳动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迎面对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闪,“那你呢,再次叫我‘心儿’,又是什么意思?”
‘滴,滴,滴。’
点滴低落的声音在一阵沉默中似乎被放大了好几倍。
两人无言相对,一人冷静沉着,隐隐泛着期待,一人冷漠眼神讳莫如深。
颇有耐心的两两对峙,一高一低,过了很久很久,都还始终沉默着。
“怎么,季先生回答不上来了?是没想好,还是根本就没想过,一时兴起?”
最后打断沉默的是江语心的冷声追问,似嘲,也似讽。
季洛丞定眼看了她良久,薄唇轻勾,“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想过?”
“哦,是嘛?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季洛丞抬手将她耳鬓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笑容带着戏谑,“你确定我说出来了,你承受得起?”
江语心似乎已没有了耐心再与他周旋,敛去笑意,脸色无波无澜,“承不承受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给我起开。”
季洛丞此刻也收起笑意,但并没有如她所愿从她身上起开,似乎是在纠结些什么,眉头紧锁。
过了良久,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
江语心倏而笑意浅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门外,似是在暗示他不想说就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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