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黑时,女人们纷纷从各家屋房出来,在中央空地拾来干柴,一名叫根的女子点燃柴的上方 ,火堆呲...呲...的燃着了。
小孩子们穿着兽皮短褂光着脚,他们围绕坐在火堆有一段距离的大人们结伴叁五成群跑来跑去。牙牙入乡随俗也和这儿的女人们打扮的一样,长发随意落在腰后,兽皮衣上下遮住胸部和下体,没有衣裳的修饰让微鼓的肚子和双腿裸露在外。
根的旁边围绕着叁个年轻女子,根在其中一个女子胳膊上画着什么,牙牙好奇上前坐在一旁。都是住在一圈的人们,加上牙牙好相处这些天对外来的她很是熟悉。根冲她笑了笑,对她说“这是刺绣,我身上的是不是很酷?”
牙牙看着根双臂画满了红绿奇怪的人和兽结合体似的图案,左眼睛下方也画着黑色的泪滴。牙牙点点头,不禁发出感叹“哇哦...”...
根身上刺画的都是北部人们敬仰的神灵,半人半兽的脸部狰狞的雌雄双体,这里的人热爱刺绣,他们用植物萃取汁作为染料,使用针刺扎来上色。几乎每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这样的图腾。
“这一定很疼吧?”牙牙看着根用针一点点刺在她的皮肤上,十分钦佩那位年轻女子。
“哈,开始或许,接下来会让人上瘾,简直为它如痴如醉。”根的眼神透着火焰的光。
牙牙就这样白天跟着根学起了刺绣。一号二号回来后一天比一天过的慵懒。喜来顺忙着上山研究新的药物。日子水般流过。
张叁强就像踩不死的野草没隔几天又一脸笑意的来找牙牙,这次索性直接搬到这里,也不管牙牙对他冷嘲热讽,每日早起上山采摘鲜艳的花放在牙牙门前,叁车物资里各类鱼干,南部水果干肉,珍珠粉,稀缺的布料恨不得都搬进屋内随她享用,在牙牙练习刺绣时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臂,当她突发奇想做衣裳他恨不得跑遍当地寻找最好的布料给她任意挥霍。她要上山他随时恭候,在她身后一路保护。她笑他笑,她不开心他变着法哄她开心。
日子如流水,两个月过去了,牙牙胖了肚子也大了。喜来顺如往常一样早上要同他们上山寻找新的药材,出门看到牙牙已经两天这样呆呆坐在门口望着天儿,他想了想拿着一木墩子坐在她的旁边。
她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我做遍了以前所有我想做的,现在忽然没事做了。你不知道,以前我总是呆在屋中,羡慕那些人做着许多我没做过有趣的事儿,现在的我自由了,可以去登山可以肆意的玩,说话也不用小心翼翼。”
喜来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说。
牙牙忽然笑了,说道“你知道嘛以前我特羡慕别人的生活,活的好与坏都是她们自己选择的人生。那时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