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在浴室还能听见外头吴畏打火机点着的声音。
方迦尧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没差,换洗的衣服多半儿挂在阳台上,剩下的都在床上扔着,吴畏手上就压着一条。
吴畏浑身透湿,也没往床上坐,就单手撑住床面儿,找了个矮凳摊着,手里捏着根烟,正扭头看他。
“过来,”吴畏拿烟的手朝方迦尧挥了挥,“擦擦。”
就一条毛巾,方迦尧从浴室拎出来的,到了吴畏边儿上,先扣他脑袋,“先顾及你,我热水泡的。”
阳台根窗户是连体设计,方迦尧摇开窗户才发现外头垂挂的几件儿全湿了。
衣服没收。
再扭头发现吴畏姿势没动,脑袋顶着半湿的毛巾,露出一只眼朝这儿看。
“你怎么没去?”方迦尧在巷口儿的时候只是怀疑,他没想着吴畏真的没去。
毕竟这事儿原本就是为了庆祝他的。
“你不也没去。”吴畏单手把毛巾拽下来,单纯抓在手里,“我知道你去不了。”
方迦尧被吴畏看透了,干脆就瘫在床上,身上没干,也无所谓了。
“你这么笃定我不去?”方迦尧从床上翻了个个儿,“你动一下,毛巾给你了,别犯懒。”
“你今天穿这样儿是工作?”吴畏脑袋歪在床边儿上,半只胳膊爬上方迦尧的床,用食指勾住方迦尧的裙边儿,轻轻一撩,眼神往里随意瞟了一眼,喉结一紧,
“挺好看的。”
床上方迦尧没怎么动,裙子也就随他扯,“工作需要。”
方迦尧觉得挺难堪是真的。
虽然知道自己凭本事赚钱,装女人也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所以每次妆很浓,瞧不出原来的样子。
就像跳舞的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