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根?”方迦尧身子微微放松,凑过去接吴畏给的火儿,“舍不得了?”
“嗯,舍不得,”吴畏捏着自己烧了半截儿的烟身,微微倾身帮方迦尧嘴上的烟头儿续火。
方迦尧的嘴唇向来没什么颜色,咬着烟嘴部分的颜色冲击就显得更剧烈,吴畏没忍住咬了自己的舌尖儿,“这烟凶,但是很爽,就抽完挺糟践人,”吴畏抽了手,坐回去,
“我是舍不得你。”
“我经糟,没这么娇气,”方迦尧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对着吴畏一本正经地解释自己并不娇贵的事实,其实解释了也没用。
吴畏不听。
再说他这个身子早就从里到外都没一块儿完整地儿,吴畏这样碰着护着方迦尧只觉得更心酸。
就像一块烂石头给人捧在手心,别人瞧着那人傻,石头只能叹那人痴。
石头就是石头。
方迦尧也就解释了一句,等一口吸到肺里,还是后悔小瞧了吴畏的那句“糟践”。
“咳...咳...”
方迦尧烟龄短,平常接触的烟大都比较温和,所以就算自己抽烟凶也架不住烟凶,咳了一阵血气上头,胃也跟着搅。
“你还是算了,”吴畏伸手从烟跟儿的地方掐着,想把方迦尧嘴里的摘了,又被方迦尧咬回去,“我说了,我没这么娇气。”
“跟谁较劲呢,”吴畏也没松手,指尖儿还能触到方迦尧的上唇,黏热。
“除非连我一块儿咬,手指跟烟,要咬就一起,”吴畏不笑了,他从递烟的时候,就觉得方迦尧脸色不好,现在这样儿,给了就后悔。
方迦尧没跟吴畏坦白过,他抽烟从来都是出于报复。
杜欲不喜欢他抽烟。
到现在方迦尧也不知道原因,杜欲没说过,他也不在乎。
方迦尧张了张嘴,牙齿轻咬在吴畏的指肚儿上,没使劲儿,吴畏也不往回抽,等着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