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闵温的事,你现在想好了没,要断就断干净,”吴畏说话的时候,轻轻帮方伽尧掖了掖头发,确保人没醒,又继续说,“你以前能瞧上他什么?”
“以前瞧上的东西,是我瞎了眼,”刑南自说自话,口气里没什么留恋,等他把身边不老实的万科按回座位上,才又说,“其实巧的不是这么个人,是时机。”
“要怪就怪他来的太是时候,就这么掉心里了,”刑南捏着烟,不怎么想谈,就顺手把旁边万科的酒杯拎过来,“少喝点儿,是酒不是水。”
万科其实耳朵都听着,自己在旁边儿没出声儿。
这话题自己掺和不进去,尧哥又在旁边儿瞌睡,他自己无聊,除了尝尝以前没见过的酒,也没什么事做。
刚才喝连了还不觉得,这会儿冷不丁停了就有点儿上头,想着之前的话头跟毛线似的,又让自己扯回来,
“你说这么好一本儿笔记,你不看,白瞎尧...”
万科说了一半儿自己兜住了,声音变小,“就多可惜一好笔记。”
方伽尧都没说什么,但是万科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忒不体面,自己替他惋惜。
吴畏仰着头,另一只胳膊朝后搭着,“没浪费,我看了。”
万科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眼刑南,先是高兴,但马上又扭头冲吴畏抗议,“你不够兄弟啊,自己偷着看也没给南子?”
刑南就在一边儿闷头抽烟,没吱声儿,然后伸手朝烟盒儿里捏了另一个根,在手里备着。
吴畏微微把身子坐正,冲万科勾了勾手指头,让他过来点儿。
万科就两只手撑在桌面儿上,往前探头。
吴畏把嘴里的烟摘了,吐了口烟,
“情书这个东西,”
“只能自己看。”
万科琢磨这句话的逻辑关系,还没拎清,后领子就给人拽住了,猛地往后一样仰,嘴里被塞了条烟。
刑南的手掌扣在他清爽的后脑勺儿上,挺无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