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迦尧摸着粗糙的墙面儿走了一会儿,觉得脸上湿。
抬头就冰冰凉凉一片,细密的小雨针扎进毛孔,带着初秋特有的清爽,微信上还有方黎明回的消息。
出事了?
方迦尧挺享受这会儿的静谧,后背就隔着一层薄料靠在湿滑的墙面上,顺便着了一支烟给方黎明回消息。
下雨不去了。
对面方黎明甩了一只大脸猫。
你飘了,不是我认识拼命赚钱的小方同学了。
方伽尧歪着脑袋在巷子里陪着方黎明瞎聊了一会儿,就踩灭了烟头准备走。
头顶上飘得雨不大,但是站在外头淋得久了架不住毛雨的执拗,现在方伽尧觉着冷了,头顶湿了一片。
他当时估计也挺冷。方伽尧想。
方伽尧抱着胳膊,看着巷子尽头自己公寓四楼的小暖灯。
他多站了一会,跟那天的吴畏一样。
方迦尧想着自己也站一会儿,权当补偿了,不管吴畏知不知道,自己改还的都要还。
突然巷子里多了个脚步声。
从方迦尧后边儿的青石板上磕着挺好听的皮鞋声。
缓慢而有节奏。
方迦尧捏了跟细烟,点着,身子微微往里侧,用卷发盖了冲着外面儿的半张脸,进了临街的门框石台子上。
他跑不了,干脆就等着。
不一定是谁,不一定瞧得见。
方迦尧心里有打算,自己这一身在现在的环境下未必吴畏就能认得出来,浓妆加上女裙,方迦尧有把握,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