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都等你。”
“我总会等到你。”
“方伽尧——”
最后三个字吴畏说得很慢,拉长的的声线就这么在空气里慢慢沉淀。
最终落在方伽尧心上。
方伽尧没让他往下说,身上听着吴畏嘴里细腻吞吐。
很疼,但是陷进去那块儿又莫名温暖。
“那我要是一辈子——”方伽尧对承诺很谨慎。
“我等你一辈子。”吴畏直接把话截住。
两个人就这么僵着,吴畏捧着他的脸,说的话也加了点儿狠,“就这么跟你耗一辈子。”
方伽尧闻着他嘴里的酒味儿,以及脸上现在略微滑稽的表情,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自己嘴里的酒气也喷了对方一脸,“一辈子有点儿长。”
“至死方休,”吴畏横着把人扛起来,把人抡到床上,像是不满意对方的态度,直接压着人,床上这会儿全是褶子,他看着躺在已经被床吞下去一半儿的方伽尧,脸色特有的认真,“不是玩笑。”
方伽尧也不笑了,就这么躺着,没看吴畏,把手朝他身后伸,也不知道在这片冰凉的空气除了酒气火锅还能捞出什么味儿来,他头朝一边儿歪,碎头发在自己睫毛上滚了一圈儿,视线被遮盖了不少,只能从头发缝儿里瞅见吴畏的脸色。
“那我再问你一遍,”方伽尧把头歪回来,头一次逆着对方的目光看回去,
“我到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喜欢?”
“头发?”
“眼睛?”
“还是你最喜欢吻的嘴巴?”
方伽尧嘴角微微往上翘,像是大脑命令才扯出的面皮,“你跟我,两种人。”
说着方伽尧还把被吴畏箍着的手抽出来,朝他比划,“距离大概有这么远,”他把胳膊使劲儿朝边上拉,胳膊内侧的发青的血管透着他的皮肤露出来,等他把距离扩大到再也不能伸长为止,才对吴畏说,“看见没,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