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你在这儿站着干嘛?进去啊?!”万科搂着几个同校男生的肩膀,“咱们有专席,我带你去进去。”
“不用,把这个带进去,给吴畏就行了。”方伽尧伸手,要把袋子往万科手里搁,万科一个花体转弯儿,胳膊滑到旁边人的身上,“别别别,这玩意儿我可不要,你要是真心想给就自己过去,“畏爷不稀罕这药,他稀罕...”
“万科,”方伽尧叫了他一声,意思是旁边还有同学,不该说的话别说。
万科被他一提点,嘴巴也知道往回闭。
他平常嘻哈惯了,知道自己胳膊底下搂的可都是直男兄弟,在东科大对GAY的包容程度都还是个迷。
“尧哥,你真不去啊,我看畏爷下午精神头儿可不怎么样,”万科不开玩笑了,挺严肃,让旁边的两个人先上去,自己找了块儿僻静地儿跟方伽尧掰扯,“畏爷下午都还没怎么活动呢,汗就成片往下淌,他自己光去冲凉就去了三四回,”万科不瞎,看得出来畏爷身子不舒服,自己过去问的时候,又会被吴畏说着“没事儿”打发回来。
不过万科也想了,就畏爷这身体素质,也不会有多大的事儿。
“还有尧哥问你件事儿,”万科磕着后脚跟儿,朝体育馆里头看了一眼。
“说,”方伽尧往天上看,鼻尖儿嗅着潮气没忍住也朝万科身后瞄了几眼。
吴畏在做热身,旁边儿围了一圈小姑娘,忙着擦汗递水,他就坐在一层的观席台上,扭头跟旁边儿的队友说话。
“尧哥,”万科把方伽尧的注意力拽回来,“畏爷跟杜欲是不是有什么梁子啊?”
“怎么说,”方伽尧把视线收回来,捏着手上的小纸袋,一点一点把封口的褶子摊平,“吴畏说的?”
“不是,畏爷的心思一般人瞧不出来,但是今天下午两队见面的时候,他跟杜欲气氛忒怪了,”万科挠挠脖子,“两个狠人在一块儿情绪就太明显了,私底下的几个兄弟都说,畏爷搞不好跟杜欲有梁子,”万科特小声儿猜测,“昨天有人看见了,说是在人工林里头就有事儿,具体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今天这场球有看头了。”
“尧哥,这事儿你知道么?”万科站在外头用两只胳膊互相自己抱着搓了搓,看方伽尧没开口的意思,就自顾自说,“这天说冷也太快了,先不说了,里头快开始了,”万科跟方伽尧再确认一遍,“尧哥你真的不进去?其实就一晚上,错过了以后就没得看了。”
体育馆开始报语音,几个带红袖章的学生也开始从楼上到楼下维持纪律,凡是有座儿的都被摁倒椅子上,剩下的都给清了场,按年级一溜儿的排在门外面,学校为了照顾同学的情绪,特地把一楼的几个大门打开,再有就是找了学校新媒体的几个学生在学校内网上挂直播。
可能校领导没料到今年的热情这么高,所以一切安排就显得仓促,以往各届篮球赛东科大都垫底,体育馆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
方伽尧站在门口,迎面就是里面被清场的无座学生,外面站也站不开,冷不丁手就给万科拽住,“你要是现在还想站在门口儿,那就真是干图个热闹了,跟我去换衣间,给你挂个工作证,名正言顺的在里头。”
方伽尧跟着万科挤进人群,确实,门外站不开。
他就什么话也没说。
换衣室就是上次自己打扫那间,现在里面稀稀拉拉还有几个没换衣服的队员,都扒拉着橱门一脸兴奋,“不是你们看没看见,南大的柯哲,操,太社会了,瞧那一胳膊的黑纹,这他妈是来打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