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侍就断在档口,手里捏着的酒瓶儿顿时很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眼巴巴的望着这会儿正躺着看戏的吴畏。
眼睛里的意思很诚实,
现在怎么办?
“他不都说了么,比较急,”吴畏的意思很明显。
先点火。
吴越礼脸上这才难看了点儿,没忍住,扯了领带,“父亲生日你记得去,别跟个小孩似的,不着家,没事就回去看看他,他想的是你。”
最后几句话吴越礼里说的很重。
“知道,”只有在回答他这句话的时候,吴畏才算带着真情实感。
几个人谈话的时候,会所里突然换了个调儿,原本还算活泼轻快的音乐,下了个音阶,跟灌了红酒似的,沉迷低醉,正个光线肉眼可见的调低,打在身上都透了层暗金。
“操,有点儿好看啊,”原本几个抬腚想走的小青年瞅见中间台子上换了人,又一屁股戳那儿了。
“再看会儿,这新人。”里头有几个常来的,看见刚出来的小姑娘长得新鲜,觉得等会儿铁定好看,这调子一出来就骚|了一滩。
闻着味儿了。
台上跟着音乐换了人,身材火辣,身上薄布能包的地方不多,大部分地方半遮半掩,黑色高腰的叉裙,从根儿上劈开,下头露出来的东西,她本人也没想怎么遮掩,大大方方的给别人瞧,在上面儿扎眼的地方有个刺青,
火红热烈。
英文“DARK”。
她不像别的女人一头长发,倒是罕见的短寸,只比男人长了一点儿,脸上精致浓妆,节奏踩得准,尤其是嘴,张开的时候,让人觉得能说无尽的爱语。
方伽尧坐在下面也朝上头看,等看到人脸的时候,皱了眉头。
然后就没再看,直接闷了口酒,从沙发上站起来,吴畏点头,“去里头换换气儿,太闹。”
吴畏躺在沙发上,冲他点了个头,手里捏着烟,不经意往嘴里放。
但是他的眼神从方伽尧身上朝后移,这个时候耳朵边儿上的人声就有点儿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