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伽尧等了一会儿,吴畏一直开车没说话,只是把窗户往下放,吹了点儿凉风
他热了。
回校基本就是些老调子,学校要出几个交换生,等到最后两年有一次机会出国交流,关于其中报名流程教导员说得挺详细,方伽尧坐在最后排,没怎么听,因为这次学校通知的突然,能回来的都是小部分,教室里很空,后头成片都是空座,方伽尧挑了靠窗户的最后一排,就这么趴着困觉。
他睡觉没有固定要求,只要是觉得眼下气氛合适,他怎么着都能眯一会儿,吴畏回来就去了工作室,其实关于巡回比赛的消息方伽尧不是没关注,他也料定杜欲肯定会去,他现在对杜欲的感觉很奇妙。
杜欲把这个不仅当成兴趣。
更是命。
他说过,只有站在聚光灯下,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以前每次排完舞,他跟杜欲都会找个酒吧,方伽尧就看着他喝,听着他说。
只有这句话,方伽尧后悔教他。
方伽尧走的出来,杜欲不行。
活着证明方式,没必要用拼命来证明。
凉风往头上吹,方伽尧把耳朵搁在胳膊上,就这么往外看。
糊涂的人,太多。
自从从刑津北那儿回来,基本上平常就没了兼职,供他弟跟自己的花销勉强能撑到过年,再往后,
不好说。
来趟。
九点一刻。
方伽尧手指头正绕在自己第二截儿头发上,收到吴畏的微信。
地址是他工作室。
他什么细节都没说,就只是在空荡荡的聊天界面上扔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