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樱惠佳回答说;“我认为是这样的。”
梁泉江接了句;“真该死。”
平樱惠佳接着回忆道;“我记得大约是在1944 年 8 月至9 月,二部六科一个叫三有一男的研究员,一次就对七八名俄罗斯人和中国人进行了活体实验,他在汤里主要掺入朝鲜朝颜,在粥里主要掺入*,在烟草中主要掺入*和蓖麻青。
喝下掺入朝鲜朝颜汤的被实验者 30分钟至一个小时后不省人事,而且一直要持续五个多小时,直到被实验者两个星期后身体衰竭,不能再次用作实验,才会被杀掉。这也是我们习惯性的做法,对于用作实验后的所谓犯人没有死亡的一般都由宪兵枪杀掉。”
这时候平樱惠佳说话的声音开始低沉了,她好像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罪恶,吉普车里面的人听到平樱惠佳毫无表情的叙述,都捏紧了拳头,特别是坐在两旁的女兵,看样子恨不得一口吃掉了她,但是,她们又都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所以,她们就强忍着仇恨接着听平樱惠佳讲下去,这时候,他们又听到平樱慧佳讲述道;“我们除在实验室内用活人进行试验外,还在野外条件下用活人进行细菌武器实战试验。所谓的野外实验,通常都是在安达打靶场进行,每次受实验者 10 人至 20 人不等,有时用带电流爆炸的方法,有时用飞机投掷*的方法,那些‘实验材料’用于实验后,除少数留做继续实验用,大多数被实验者都会被处死。有一次,部长糟践完我之后,显得十分兴奋,他对我说,经他们手处理的实验材料少说也有五千多个,没有这种实验材料是制造不出来如此厉害的细菌*的。”
梁泉江听到这里有一种作呕的感觉,此时,他再也不愿意看那个平樱惠佳了,他意识到,这个平樱惠佳的手也一定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但是,仇恨和使命又命令他不得不面对这个罪恶的女人,于是,他低沉着嗓子问平樱惠佳;“你的两个小包里藏的都是什么资料?”
平樱惠佳回答;“都是一些重要的实验数据,比如1943年 12 月,关东军在第二部内成立了担任大量生产细菌武器任务的第六分部,该分部培养的菌株主要包括炭疽菌、鼻疽菌和鼠疫菌、霍乱菌等,同时也生产鼠疫菌和霍乱菌等强力菌株,截至 1944年 3 月末,第六分部共生产炭疽菌 200 公斤,鼻疽菌 100 公斤,赤穗病菌二三十公斤 。”
平樱惠佳说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说道;“我保存的两个小包里面就是有关这方面的资料。”
梁泉江边听平樱惠佳的叙述边分析,他觉得既然这个平樱惠佳能够掌握这么多的核心机密,肯定也参与了活体实验,就问她;“你重点讲一讲你都参与了那几次活体实验?”
平樱惠佳听了梁泉江的提问以后,很平静地回答说;“我除了刚来实习的时候参观过一次活体实验外,就再也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实验了。”
梁泉江不相信似地反问;“不可能,你说说为什么你可以远离血腥而罪恶的活体实验?”
平樱惠佳回答说;“因为我的顶头上司,为了蹂躏我方便,就把我调到他办公室搞记录和资料整理,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参加活体实验。还有,我所以能掌握这么多情况,大多数都是我的顶头上司在兴奋的时候告诉我的,再有,我想部队长所以把我派回来执行这次特殊任务,可能就和我没有直接参加活体试验活动有关,他可能认为我不掌握部队的实际情况,即便被捕可能也说不出什么来。”
梁泉江听了平樱惠佳的回答,觉得也算得上无懈可击,就又问道;“你在伪大陆科学院兼职研究员是怎么回事?”
平樱惠佳回答说;“其实,大陆科学研究院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他们接到命令也在开展细菌战研究,我在那里兼职,主要是为了交流实验数据和资料交换,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兼职我才可以经常出入部队,去和住友信相约。”
这时候,梁泉江又问道;“你在葫芦岛给那个女人租住的小屋子里还藏了什么秘密资料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平樱慧佳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把那两包东西藏在了那间出租屋子里,第一次看到您以后,我决定跟着您走,所以,我就把那两包东西藏在了横田友邦家门前的那棵大树上,目的是我万一带不走那些资料,就让横田友邦保管。”
平樱惠佳刚说到这里,那两个负责押解的女兵,有一个人突然问了一句;“你在部队里的情况,住友信知道吗?”
听到那两个女兵的问话,平樱慧佳很奇怪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