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佳回答说;“进书房了,我刚才偷着看了一眼,见他正研究他桌子上摆着的那些东西呢。”
桂珍又问;“你知道那是啥东西不?”
保佳说;“我那知道哇,到是你跟他睡了那么长时间,熏也把你给熏会了,你还用问我。”
桂珍笑着说;“你也没少睡了,我也要看看你能不能被熏会了,你说说看那都是啥玩意。”
保佳听桂珍说完话,自己忍不住先咯咯乐了起来,然后说;“你说咱当家的,咋就不像别人家爷们似的,有空就躺在炕上歇歇,要不就哄哄老婆,他可倒好,老是拿出一副深沉的派头,这是时间长了,要不的话还不都躲得远远的。”
桂珍说;“你躲一个,你躲一个我看看。”
保佳不回答,却又小声问桂珍;“你咋样,有信儿没信儿?”
桂珍说;“这才走几天,他回来的时候,好像才没了两三天,要到月底才能知道是咋回事。”
桂珍说到这儿,又忙着问保佳;“你呢?”
保佳说;“我好像快了,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要是不来可就好了。”
桂珍听了保佳的话后,又说;“要不今儿晚归你吧,明儿个再归我,我这几天好像累着了,有点腰疼。”
保佳听了桂珍的话,噗呲一下乐出了声,她说;“怪不得提出来归我,你肯定是昨晚贪大了。”
桂珍说;“去你的,你当我没听见呐,你昨晚上不也是哼哼半天吗,今晚我不跟你抢了,都归你,看你能不能受得了。”
两个人嘴上说着悄悄话,手里也没耽误干活,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就做好了,桂珍让保佳去书房喊梁泉江吃饭,这要是以往都是桂珍去喊梁泉江吃饭,可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非让保佳去喊,所以,保佳就看了看桂珍,桂珍立刻笑着说;“看啥,我让你过去,顺便问问当家的,看他在哪儿算啥帐呢?”
保佳一听就乐了,她走到书房,先是煞有介事地咳嗽一声,直到梁泉江抬起头来看她,她才走过去问梁泉江;“当家的,桂珍姐让我问问你,你算啥帐呢!”
梁泉江见保佳在和自己开玩笑,就笑了,看到他笑了,韩保佳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说;“告诉你,今儿个晚上你的都得给我,我想快点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梁泉江急忙放下手里的纸和笔,连着说;“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
韩保佳这才起身,拉着梁泉江的手,去了吃饭的小厅里,到了厅里面,梁泉江见桂珍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就说;“我去洗手。”
保佳刚想说我去给你端水去,不料梁泉江已经走了出去,等到梁泉江洗完了手,三个人这才坐在一起吃起了晚饭。
桂珍和保佳就是这点好,梁泉江的事情,她们从来不过问,要是一般的女人,肯定会问梁泉江为什么要打发韩保信去那么远的地方邮信,可是,这两个人不但没问这些个事情,就连韩保信明天能不能回来都没问,她们先是问梁泉江饭菜好不好吃,接着又说起了这些日子粮店的高粱米又要卖没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到底还要不要再去外地进高粱米去。
梁泉江听到她们二人说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就插话说;“现在时局混乱,下一次再进粮食的时候,还是采取老办法,让倒腾粮食的给送过来,这样虽然少挣不少,可是却能落个安全和太平。”
桂珍见梁泉江发话了,就说道;“也好,省得像上回似的,怪吓人的。”
梁泉江听到桂珍说上次进粮食怪吓人的,就问道;“上次出啥事了?”
桂珍说;“听我哥说,他们上次进粮食的时候好像遇到了土匪,亏了韩保信的朋友,还有保信,好像韩保信也会功夫,就是他们两个人,制服了好几个土匪,要不的话粮食就被土匪给抢走了。”
梁泉江又问韩保佳;“保信回来的时候,提过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