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佳说;“我当然舍不得,你能舍得吗!”
两个人说笑着去了厨房,梁泉江跟在她们身后,说说笑笑地一起忙乎起来,晚饭后,梁泉江又打开录音机,说了一阵英语,直到桂珍和保佳让他回房睡觉,他才关上了录音机,让梁泉江惊讶地是,桂珍也想要,他怀疑地问桂珍;“能行吗?”
桂珍回答;“我问我妈了,过了头一个月就没事了,你不会小心点。”
梁泉江这一夜很忙碌,直到半夜了他才在韩保佳身边睡消停了。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让桂珍和保佳起来,而是一个人去了火车站,到了那里,他买好去沈阳的火车票,又等了半天丁处长才露面,两个人上了火车,在餐车上吃了早点,然后说着闲话,直到下午三点才到了沈阳。
到了沈阳后,他们发现沈阳竟然有了出租车汽车,于是,他们就叫了一辆出租汽车,把他们直接拉到了东北行辕所在地,在门卫,他们拿出证件,被放行后,又找到对外接待处,出来接待他们的是个副处长,当丁处长进行了自我介绍以后;他问丁处长;“有何贵干?”
丁处长说;“我们是奉省党部马副主任之命,前来询问美军顾问团何时到我们长春,我们好提前做好接待准备。”
那个负责接待他们的副处长听了丁处长的话以后,先笑了笑,然后说;“看样子,我们东北各省都想率先得到美国人的援助,可是,情况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样,美军顾问团也是刚刚组建,前些日子传言他们要来东北,其实,他们现在只是从重庆飞到了北平,还有一部分在上海,特别是现在,我国军的主力部队还没有进驻你们长春,美军顾问团怎么会去你们那里呢?”
听了那个副处长的一番解释,梁泉江暗想,看样子吉林省的党政首脑们很有可能是操之过急了,可是,他又一想,好像也不对,难道马副主任还另有打算,所以,才让自己急匆匆地学习英语。
这时候,他又听丁处长问那个副处长;“我们马副主任还在吗?”
那个副处长说;“在呀,他在参加一个紧急会议,大约要后天才能结束,所以,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用。”
丁处长说;“我们想当面和马副主任汇报一下。”
那个副处长说;“开会的人员谁也出不来,你们走后我可以把你们来过的事情告诉马副主任,你们要是等在这里也是见不到你们马副主任,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回去为好。”
丁处长听了这番话,看了看梁泉江,梁泉江拿出卡在上衣兜里的钢笔,对丁处长说;“我们给马副主任写张条子,交给这位处长,由他转交给马副主任,这样稳妥一些。”
丁处长点点头,让梁泉江写了张字条,交给了那个副处长,那个副处长看了一眼梁泉江写的纸条,说了句;“好漂亮的字。”
然后就揣进了衣兜, 对他们说;“不送了。”
丁处长和梁泉江只好离开了东北行辕,又打车回到了火车站,坐夜班火车回到了长春,到了长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天已经泛白了,丁处长对梁泉江说;“这几天你先回市党部上班,等马副主任开完会回来再说。”
梁泉江本来就不愿意在省党部上班,这下子正和了他的心意,于是,他答应了一声,就想和丁处长分手,不料丁处长却说;“要不,你还是和我去哪家按摩院咋样,我们就当没回来。”
梁泉江急忙推辞说;“今天我是没有那个福气了,昨天我接到了市党部王书记长的通知,说是他们侦测到了一个很可疑的电台,让我今天必须把准确位置给确定下来。”
丁处长看了看梁泉江说;“很可惜,你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官场上的复杂性,要我说呀,老弟,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少沾边的好,要学会及时行乐呀。”
梁泉江看到丁处长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只好敷衍道;“丁处长说的很有道理,等我忙完了这件事情,也学学丁处长为人处事的方法。”
丁处长听了梁泉江的话,不知道是何感想,他只是自嘲般地大笑起来,然后说道;“好了,我们就此别过,过几天我们再见面,我想等马副主任回来后会另行安排你的,你可是他心中的不二人选。”
梁泉江对于丁处长后面的话虽然有些想法,但是,他一想自己反正也不准备接着干下去了,也就没说什么,和丁处长分手后,他叫了辆三轮车,回到了自己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桂珍站在院子里问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