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抬起脚,钱老五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滚蛋了,孙三这才拉着洋车去追赶韩保信。
三十来里地,不到俩小时,韩保信和孙三一前一后来到了小雅位于新立屯的住处老权头家里,家里只有小雅一个人,老权头去东家干活去了,东家让老权头给他喂马,白天也不让他闲着,就让他在家收拾院子,跟老妈子一起给下地干活的做饭,所以,韩保信来了两次都没碰到老权头。
张小雅,拿过韩保信买来的情报,仔细看了半天,又在韩保信的指挥下,把密写在手帕上的密电码浸在了清水盆子里,一会儿的功夫手帕上的左上角出现了一行密密麻麻的数字,小雅急忙记了下来。
这时候,张小雅对韩保信和孙三说;“请你们二位在房前屋后给我警戒放哨,这份情报上级要的很紧,我现在就把它发出去。”
韩保信听到小雅的安排,立刻说;“我去房子前面直到屯子边上去警戒,别人要是问我,我就说来找老权头的。”
孙三说;“那我就去房子后面河沟边上的树棵子里猫起来放暗哨。”
小雅说;“行,一个小时后,你们回来,我们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韩保信和孙三分头行动,小雅架起电台,滴滴答答给上级发起了电报,因为这是封很长的电报,所以,很费时间,电报机使热了,还要停下来散热,所以,小雅才把时间规定在了一个小时。
时值冬日,阴沉沉的天空,刮着西北风,孙三钻在树棵子里面,一会儿的功夫就冻透了,他想笼一堆火又怕暴露目标,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蹲在树棵子里,拔起身边的枯草,借以取暖,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灵,不大的功夫,孙三的眼前堆起了一堆枯草,孙三就钻进了枯草堆里。
韩保信装作找人的样子,走到了屯子口,他见四外无人,又从屯子口返回到了老权头家门前,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了两遍,又不停地看着手腕子上的那块由梁泉江刚给他买的手表,眼看到了一个小时,韩保信来到屋子门前,按着事先规定好的暗号敲了五下门,张小雅在里面问了句;“谁呀?”
韩保信按着约定回答;“送柴禾的。”
小雅在屋子里说;“把柴禾放到院子的柴禾堆上。”
韩保信闻声进了屋子,此时小雅已经发完了电报,看到韩保信进来了,小雅关切地问;“冻够呛吧,快上炕暖和暖和。”
韩保信说;“没事儿,能挺得住。”
这功夫,门外又响起了五下敲门声,韩保信立刻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了看,然后问;“谁呀?”
门外的人说了声;“送柴禾的。”
这时候,韩保信已经从门缝处看清楚了,是孙三背着一捆柴禾在门口站着,他急忙把门推开,对背着一捆柴草的孙三说;“你可真成了送柴禾的了。”
孙三说;“在野地里把我冻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才蹲下来,拔起了蒿草,我看到点了,一想扔掉怪可惜的,我就背了回来,正好够做一顿饭的。”
韩保信说;“快把柴禾放下。”
孙三把柴禾放到了灶坑边上,两人才走进屋子里,小雅立刻对他们说;“你们上炕暖和,我去做饭,吃完饭你们再走。”
韩保信问;“小雅同志,你过冬的柴禾够烧吗,要不趁这功夫,我们出去给你打点回来。”
小雅说;“自从权大爷身体好了以后,从来就不闲着,有时候我出去打柴禾他都不让,刚入秋的时候,他几乎天天给我打柴禾,你们没看见房山上堆着一大垛呢吗。”
说着话,小雅已经生起了火,然后熬了一锅白菜土豆,又在大锅的上边很麻利地贴上了一圈大饼子,饭好后,三个人边吃饭,张小雅边说;“下一步韩保信同志还要努力争取搞到那份情报,孙三同志你还要配合和掩护韩保信同志,一会儿你们要分开走,孙三同志还回旅店,保信同志从孟家屯坐火车回公主岭,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告诉李大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