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点点头,和韩保信坐在地上,紧挨着抱在了一起,特务们一点点靠近他们,最后把他们紧紧地包围在了方圆不到十平方米的一个小圈子里,韩保信和张小雅依然如同石雕般地一动不动,那个特务队副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举起双手,站起来!”
没有人应声,也没有动弹,那个特务队副又喊道;“过去扒拉一下,看看是不是被我们打死了!”
随着那个家伙的叫喊声,走过来两个特务,其中一个特务伸手去扒拉韩保信,却被韩保信悄无声息的拽到了怀里,顺手掰断了那个家伙拿枪的手腕子,等到边上的特务反应过来准备开枪的时候,韩保信手里的枪先吐出了火蛇,击中了包围他们的一个特务,而张小雅则用**砸碎了那个已经被韩保信折断了手腕子的特务的脑袋,另一个特务,举枪对准了小雅,还没等他扣动扳机,韩保信枪里的子弹先射进了他的脑袋,那个家伙连声都没吭出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在外围的特务们举枪乱射,韩保信拽起小雅,一步冲到了特务们的身边,张小雅拉响了**,轰地一声巨响,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接着就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听到这声巨响,那台检测车拉响了警笛,狂叫着开了过来,汽车的前大灯,照射到地上,映入车里特务们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就见尸横遍地,肢体破碎,地上的尸体已经分不出来哪个是那个了。
紧接着,特务们又把老权头的房子,彻底搜查了一遍,不过,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好抬着尸体回到了警备司令部。
第二天晚间播送新闻的时候,不知为何,长春市的收音机里播出了一条简短的新闻;“昨夜,我警备司令部侦缉队破获了一个潜伏电台,并且击毙多人。”然后就什么也没有说,而长春市的各大报纸上均无报道。
梁泉江听到这个新闻,心里一沉,整日都处在坐卧不安的状态,一连三天他都没有得到韩保信的消息,而贾宗强听到这个新闻以后,腿肚子立刻哆嗦起来,从那以后,他就怕听到警车声,他很害怕有人突然把他带走。
事情过去了半个月,贾宗强拿出他尤大哥给他打的欠条,划着了一个火柴,先点燃了一颗烟,接着在连串的叹息声中,他眼看着张纸条烧成了灰。不过春杏却始终毫无二心地跟着他,依然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个月过后,他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回到家中他还是照样喝着小酒,突然有一天,他对春杏说;“我想要个孩子。”
春杏说;“你得让我养一阵子,等过了明年咋地我也能给你生一个。”
大雪纷飞,一场接着一场,长春的雪在四六年的冬季下得特别大,马路上的积雪被踩实诚了还能有一尺来厚,转过年,开春了,到了三月末四月初积雪才开始一点点融化。
冰雪消融,长春的大地上还没有绿意,树上仍然是光秃秃的一片,看样子还未到绿草才黄半未匀的时候,这天上午,梁泉江正在给学生上课,突然门卫跑到了教室前面,他刚想敲门进去,却突然想到梁副院长定下的规矩,他给学生上课时,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准打扰他,所以,他就迟疑着站在教室外面,直到下课了,他才忙三火四地走进教室,把梁泉江从学生堆里拉出来说;“哎呀,我的梁院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咋地,医院来电话了,你爱人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家里人打电话到办公室,你办公室没人接,才打到门卫。”
梁泉江听罢,撒开腿就跑,然后开着车直奔医院,到了产房,他见桂珍的父母还有保佳都在,就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来到了闭目躺在产床上的桂珍的身边,刚刚生产完的桂珍十分疲乏,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梁泉江来了,刚出生的小宝宝被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桂珍身边。
梁泉江来到了床边上,先看看桂珍,见她很安稳地睡着,就没有惊动他,然后他又看看孩子,看到小宝宝胖嘟嘟的小脸蛋,梁泉江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刚离开,小宝宝一声响亮的啼哭惊醒了桂珍,桂珍伸手去拍孩子,想哄孩子接着睡觉,不料小宝宝却从包裹得很严实的小被子里伸出了两只小手,来回抓挠着,桂珍妈上前抱起孩子,对桂珍说;“孩子饿了,要吃奶,你快喂他奶。”
桂珍接过孩子,把孩子搂进了怀里,小宝宝张开小嘴,叼住奶头,用力地裹了起来,这时候,桂珍才抬头四外看看,他见梁泉江站在她和孩子身边,就笑了,然后对梁泉江说;“你不是说孩子的名字你已经想好了吗,快告诉我们他叫啥名字。”
梁泉江笑着说;“梁上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