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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第47部分阅读

氏来过,说徽音进宫前留了话,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是颜颜居然把徽音的来历告诉了皇阿玛,这事他又怎能当作没发生过?

“侧福晋进宫面圣后再未出来,如今外传的消息说,侧福晋在陪伴太后娘娘,时日不定。但是宁寿宫中并无侧福晋的踪迹,侧福晋的下落,奴才等还在查访。”

胤禛冷笑,陪伴皇玛嬷?皇阿玛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分明被囚在了密室里,得知有一个知晓未来的人存在,身为帝王怎会轻易相信并放过?颜颜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做出如此不孝之事?跪求……是威胁还是逼迫?甚至出卖了徽音身上最大的秘密?

“至于三格格失踪五日之事,那女子速度太快,奴才们轻功最好的也没跟上,是以并不晓得三格格被带往了何处。而且,回来后的三格格身边,无论何时总有四个绝顶高手暗中守着,奴才等无法靠近。”

嗯?绝顶高手?这又是哪里来的?胤禛惊疑不已,这必然和那个绝色的女子有关,既然是在暗中保护颜颜,是不是也和徽音有关?

“另外,主子嘱咐要详查的那个粉衣女子,奴才等再未见过,已经无迹可寻了。”

胤禛左右踱步,摆手命粘杆处的人下去,陷入了苦思之中。

徽音告诉了颜颜来自后世的事,这他是知道的,也明白是为了让颜颜晓得自个儿额娘的真实来历,可为何颜颜又会将此事告诉皇阿玛呢?这丫头跪着想求的到底又是什么?那些莫名出现的保护颜颜的绝顶高手,又是怎么回事?徽音这些年从未单独离开过,如果和她有关,又是何时、何地相关的?

胤禛nei心焦虑非常,他本以为粘杆处查了的话,应该能查到七八成,却没料到此时报上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价值。那么,他该到何处寻找事实?又到何时才能弄清前因后果?

“苏培盛,去叫颜颜过来!”想来想去没头绪的胤禛,扬声向外吩咐道。既然一切因颜颜而起,她也是当中的关键之人,那问她总行吧?

“回爷的话,三格格已病了多日了,至今尚在卧床修养。”书房外传来苏培盛的声音,他管着nei院,今日是为了解府里的情况,才命他一直在旁听用的。

胤禛踱步的身形一顿,病了?他心急着想要问清事实,抬脚就打算亲自走一趟。

“苏公公,劳烦您通报一下,莫璃求见!”门外突来的一句话,让胤禛打消了出去的念头,除了颜颜,这不正是又一个可问之人吗?

“进来!”还未等苏培盛询问,这一声已经传了出去。

书房门被推开,花盆底鞋“嗒嗒”的叩在地上,门再度合上,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清俊挺拔的男子已转到了书案后的椅子前,照旧笔直如松地立着,面无表情地看向步步而来的女子,黝黑的眸子清淡冷冽,整个人流露出薄薄的寒意,显得分外雍容尊贵。

站定的莫璃一身宫女品级的淡绿色旗装,小把子头上簪着式样简单的珠花,姣好的容颜上神情漠然冰凉,点漆杏眼直视书案后的男子,目光无情得可怕,周身的气息飒爽利落,夹杂着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嗜血味。

胤禛心神一震,莫名地绷紧了身体,眼前的女子迥异于往日所见的模样气质,让他不由得就生出了警惕之意,他甚至觉得,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沙场上浴血过的士兵,已经走过了无数的尸体和死亡,非一般人所能自如面对的。

“你看看这个!”莫璃抬起左手,右手抽出了她拿着的几张纸中的一张,放在了书桌上。

胤禛压下对眼前女子的震惊,低头看去,不禁皱了皱眉,他认得的,这是徽音对外所用的楷书。

“你觉得这字如何?”莫璃语气冰冷地问。

“有形无骨。”

“那这一张呢?”又是一张纸摊在了书桌上。

“有体无韵。”胤禛看了一眼,这一张是徽音所写的隶书,很少见她用,却也不是没写过。

“这个呢?”

胤禛扫过第三张纸,眉心蹙得更紧:“虚有其表,无神可言。”这是徽音写的草书,虽然潇洒到极致,却没有丝毫神韵。

“这一张,又当如何?”莫璃放下手中的最后一张纸,问了同样的问题。

“自成一体,神韵俱在,堪称佳作。”胤禛垂首,这是徽音真正的手书,她还曾比喻这字似个纤细美人,颇为自得。

“没错,堪称佳作!”莫璃点头,随即一张张收起那些纸,“这才是徽音真正的字,有形有神有韵,能反映她最真实的一切!”

“你到底所为何来?”胤禛一肚子疑问正要问,哪里有功夫听她扯什么字的事。

莫璃忽地抬头,灼灼盯着对面的男子道:“在你看来,徽音的性情是怎样的?”

胤禛动了动唇,却并没有答话的意思。

莫璃似乎并无意得到答案,她嗓音微沉地开口:“常言道‘字如其人’,胤禛,雍正帝,你透过徽音真正的字迹,究竟看到了多少?”

胤禛眸光连闪,以前好几次晃过心头的那些瞬间,经此一提忽然串联了起来。

“的确,初始见到徽音,我也觉得那是一个冷酷无情、气势迫人的危险女子,觉得她仿佛能应对任何情况,面对不同的人,她都可以用不同的态度、表情和方式,几乎将‘千面玲珑’一词诠释到了极致。最让人心冷的是,她行事待人果断残酷,从没有什么良善不忍、同情犹豫的情绪,完全把利益考量、可利用与否的判断变成了一种本能。”

胤禛不动如山,这些,他都清楚的,这几年相处下来,见的、看的多了,自然对此心有所觉。

“可是,这根本不是真正的她!”莫璃眼底暗光浮动,“能写出这般柔婉隽秀的字,她又怎会是个这般的人?”

字如其人……胤禛霍然了悟,很多以前模糊的想法,全部变得真切清晰起来。初见徽音真正的字迹,他nei心是诧异的,怎么也无法相信那般莫测的女子,能写出如此柔和的字体,这个疑惑,其实这几年出现过好几次,但是他从未曾真的放在心上。

“司马家的事你是知道的,那个令人畏惧的徽音,根本就是司马家的环境造就出来的,是为了在司马家存活下来而慢慢一点点形成的,真正的徽音,到底被埋得有多深,你可曾认真想过?”莫璃面上显出十分的疼惜,“司马徽和安若音真正的女儿,到底在那个冷血的徽音心中,被藏到了哪个角落,你可曾用心看过?”

是啊,胤禛也想知道,种种假象下的徽音,究竟在哪里?

“陷害、刺杀、投毒、算计……这些逼迫着年幼的徽音将情志完全沉眠于心底,她从不相信任何人,说是戒心深重,可何尝不是在害怕伤害呢?恐惧无时无刻不在的袭击,恐惧一旦信了面对的将是背叛残杀,恐惧着虚无的感情会变成刺伤她的利刃,所以,她就塑造出一个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她,来面对一切,处理一切。”

假的,胤禛以前就隐约意识到了,那样的徽音是假的,是只有在遇事时、有危险时才会出现的,凌人的气势、具有威慑力的压迫、只在乎能否利用的冷酷,都是假的徽音。

“真正的徽音,纯如赤子,心软而温柔,但凡被真正的徽音所接纳的人,她都会全心全意地相待,无条件地宠着、护着,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来相送。真正的徽音,绝不会因为外物抛弃、牺牲她重视的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那种互信诚挚的感情珍贵,这才是真正的徽音。”

记忆飞快浮现,胤禛想起这几年来的点滴,整颗心温融不已。他其实已经看到了真正的徽音,那个女子会因他心情不好,而小小地捉弄他,助他驱散心中的音霾;那个女子会因他办差疲惫,而随口说几个段子,悄然舒缓他的神经;那个女子会因他陷入迷茫,而故作姿态地搞怪皱脸,轻松为他解惑释疑。

这就是真正的徽音啊!

“你应该知道,徽音的大字从来就写不好,笔锋太过柔婉,半点也没有气势,她自幼练习书法,为什么会写不出有气势的大字?”莫璃反问出口,声音透着无尽的怜意,“那是因为,真正的徽音本就是个似水般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写出气势恢宏的大字?”

胤禛想起前年在别院的那个夜晚,一张“天道酬勤”,徽音却怎么也写不出磅礴之气,那时他心里就纳罕过,可从未曾费心深思。

“表面上凛冽漠然、残酷无情,实际上却像水一样温柔,这两种矛盾至极的品性偏偏糅和在徽音一人身上,若非真心怜她惜她之人,根本不可能看清。胤禛,你看清了吗?或者说,你用心看过吗?”

书案后站着的男子闭上了眼,他看过,怎么可能没看过?

“一笔字,就能透露出真正的徽音是何种性情。你书法出众,这几年可曾真心想过‘字如其人’是何含义?作为好友知己,这就是我今日想和你说的,真正的徽音!”莫璃退了一步,眼底、脸上的情绪纷纷敛去,变成最初的冰凉。

胤禛睁眼,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对面的女子,这是……跟他说这些,是想让他与徽音更亲近吗?

“玲珑知晓了徽音的来历,前不久我们和她说了大清的未来,却没想到,她为了改变爱新觉罗家的结局,跪着求徽音帮忙改变,并将徽音的来历捅给了康熙知道,于是有了如今这番局面。”莫璃坦言直说,并没有丝毫隐瞒。

“什么?”胤禛一震,颜颜居然是为了这个,可……

“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对我、对徽音来说,玲珑的所做所为,永世不可原谅!”莫璃眸中痛恨之色明显,“如果你看到了真正的徽音是如何的品性,就该意识到一件事。”

“何事?”刚刚耳闻的一切,刺激有些大,胤禛根本无暇再想突来的提问。

“司马家在21世纪势大滔天,而我的家族,亦是举足轻重的世家,我和徽音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度憎恶权势,对于我们来说,冰冷如斯的权势,只不过是一个达到某些目的的工具,是最不屑沾染、最不愿提及的东西。”莫璃语声骤然变得犀利,“玲珑说要改变爱新觉罗家的结局,说到底不过是想改变爱新觉罗家从权势顶峰跌下的结果,为了冷冰冰的权势,为了这种东西……竟然出卖自己的母亲,亲手将母亲送入虎口,这样的女儿,如何能够原谅?又让人怎么去原谅?”

胤禛双拳无意识地握紧,关节被捏得泛白。徽音厌恶权势,是了,多少次他明明看到过那双眼睛深处的厌弃,却直到被人说出来,才能明白这一点。

“你爱新觉罗家最后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你爱新觉罗家最终没落衰败,与我们何故?”莫璃眸带血光,像是能生吞了胤禛,那种恐怖的杀气,真实地辐射四周,侥是为过帝的胤禛,也被炙得心神不稳,似有惊惧从心底透出。

“放肆!”胤禛断喝一声,nei敛深藏的帝王气势,全部释放出来逼向对面。嗜血的压力突然消失,竟是半点踪迹也察觉不到了,他莫名松了心劲,强烈的猜测盘旋不散,莫璃出身世家,到底是怎样的世家,才能缔造出这般恐怖的压迫力?

“呵~!”通体冷硬如铁的女子扯出个冷笑,“玲珑不愧是你的女儿,为了爱新觉罗家,还真是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了!”她和徽音不同,虽然同是世家出身,却接受的是最严格的特种兵训练,尽管工作部门属于特殊编制,但依旧是个正规军人,所谓正规军人,根本不是杀个把人那么简单。

“你这是何意?”胤禛拧眉冷喝,他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个女子,今日所见的,应该才是真实的莫璃吧?

“何意?我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想要告诉你几件事。”

胤禛寒面寒眸,等着下文。

“第一,徽音真正的性情,我已经告诉你了,如今她被康熙关在养心殿的密室,因为来历的原因,势必会与康熙交锋,结果如何谁也不清楚,如果你为了自保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想要放弃她,那么就请借此次之机。从原则上来讲,我们都无意将你扯入与康熙的交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莫璃公事公办地开口,“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在现阶段的徽音心中,你不是没有地位,但是在起了冲突、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仍旧可以放弃你,无关乎感情深浅,而是你对她而言,纵然重要却绝没有重要到为你付出一切的地步。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和徽音,都不会有微辞。”

胤禛面露怒色,为着这些话中对他的看轻,也为了徽音会放弃他的断言。

“第二,玲珑出卖了徽音的来历,加之她已选择了涉足权势,从今以后,我和徽音会撤去对她的所有保护,这个女儿,由你自己选择是留是弃,她的安全与我们再无关系!”莫璃不是说笑的,徽音已让雪苑带着玲珑到云蒙山认过主,将那里的一切全部交到了玲珑手中,就等于表态以后不会再出手相护了。而她……宫里、府里的人脉,这几年都是她授意暗中保护玲珑的,可如今那孩子竟能独自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就说明羽翼已丰,既然如此,她这个长辈何必多事?

胤禛听到这里,连震惊都无法表达nei心的感受了。徽音对颜颜的重视,他一直是印象深刻的,这一次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

“第三,过些天我会自请与徽音关到一起,西北院里和各个庄子上,我都安排妥当了,你大可以毫不理会,将西北院隔离出王府。”

胤禛忽然有种无力感,事发突然,如今看来似乎半点也用不到他,徽音这是已经决定了独自解决,甚至连后路都给他摆好了。不管、不理、不顾、不知……让他这样来打消皇阿玛的猜疑吗?

“第四,我需要提醒你一点,如果你决定放弃徽音,那么请尽快做出决定,这关乎于徽音选择与康熙交锋的方式和商谈nei容,而且,若是你想要保住玲珑,最好想妥办法。”莫璃说完后,转身准备离去。

“假如选择放弃,会如何?”胤禛嗓音深沉地问,黑眸中仿如深渊一般看不到波澜。

“如果你决定放弃徽音,”莫璃顿足侧身,似嘲弄地道,“那么,从今以后,你将再也看不到她,与她相关的一切都会消失无踪,你的生命……等于从未出现过她!”

胤禛剧烈一颤,只觉得心脏被瞬间揪紧了狠狠蹂躏,黝黑的瞳仁不停地收缩扩张,突然坐倒在了椅子上,莫大的痛苦冲入他体nei,脑袋里像是有千斤的巨锤,一下又一下地猛砸,钝痛、刺痛……都无法描述出万一。

放弃的话,就再也看不到徽音,完全切断了与她的所有联系?!!

书房中只剩了胤禛一人,莫璃已然走了,纷杂的思绪乱如杂草,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今天听到的一切,有让他动容的,有让他震惊的,也有让他浑身发冷的,却惟有此刻的痛,最为深切、最为沉重、也最为决然!

徽音……

他该怎么做?怎么选?怎么面对?

第45章来自后世

夜深人静,雍郡王府中一片寂然。

书房里仍然亮着烛光,胤禛伏案浅眠,清俊的脸上满是痛苦疲惫,即使沉入睡梦之中,亦是眉心成川,显然之前经历了好一番沉重的思虑。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块上好的基血石,还有零散的数张写了大字的宣纸,有些凌乱的笔画,重复写着一个“静”字。

忽然,书案旁的空中闪现出白中透着微蓝的灵光,点点成晕,如仙似幻地凭空浮动逸散,最终光芒褪去,显露出一抹纤细的人影,雪白的绫罗裙衫,端的是翩然如仙。

徽音唇边含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她虽然人在密室,但神识一直在外,莫璃今日说的那些可真是够狠的了,给胤禛出了一个超级大难题,不过这也是她想得到的答案,确实关系到和康熙商谈时的选择方向。

“胤禛,胤禛?”清润肺腑的女子嗓音,温柔地响在空寂的书房里。

伏案之人猛地惊起,下一刻就看到了旁边的女子,不是徽音是谁?

椅子发出巨响,胤禛猝然站起,二话不说就将人拥在了怀中,双臂死命地收紧了又收紧:“徽音,你怎能如此狠心,如此看轻我?你是我的女人,我自会护你一世荣华,为何说出那样的话?什么选择,哪门子的选择,没有我的允许,谁给你权力让我选择?”

被勒住的女子仰头微笑,却不知被勒住的是身还是心:“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该死的!”胤禛气急,发了狠地将怀中人压向怀抱,仿佛要将她嵌入体nei,“真是该死,今时今日你居然还问这种话,我待你的心,你都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徽音轻轻一推,很容易格开了箍住她的铁臂,她仰头望向尽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唇角弯弯,眸中柔和,无视面前人气怒交加的表情,和被冤屈误会而泛红的眼眶,歪头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清楚?”

“你?!!”胤禛嘴角抽搐,瞪眼道。

“呵呵~!”徽音轻笑出声,主动抱住了眼前人的腰,“既然你不肯放弃我,那么我就知道该如何跟康熙谈了。”

奇异般的,胤禛的所有情绪倏然消失,只有之前还在痛苦的心,因为抱住他的这个女子而缓缓变得柔软温暖,他伸臂揽住胸前的娇躯,忍不住溢出一声喟叹:“有你的记忆太美好,重活一次的我,品尝过了其中的滋味,你让我如何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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