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立马嗤笑起来。
宇文非夜凌厉的的眼神,立即往那边射去,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衣,翩翩潇洒公子模样的柳逸尘,这下,宇文非夜再一次恼火了。
陈远关犀利的目光,立刻看向柳逸尘,很是严肃的问道,“你笑什么?”他明明讲得很严肃,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柳逸尘揖手对着陈远关说道,“大人,草民是想到,就在不久前一批官兵包围林记药铺时,口口声声大声嚷道,说林记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可方才三殿下却亲口承认,这宋清妍是他买来舞女,不是妾室。
但是,另一批官兵去来福客栈抓我小妹时,也同样的大声嚷道,说小妹家的药铺医死了三皇子的爱妾,而您现在又说,在宋清妍死亡之后,透过丫鬟的话,向三殿下确认,这宋清妍确实是三殿下的妾室,所以,草民就有些迷惑了,这宋清妍到底是不是三殿下您的妾室啊?”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问着宇文非夜的。
宇文非夜一脸铁青,咬牙切齿的否认道,“宋清妍是本宫买来的舞女,因本宫给她赎了身,就误以为成为了本宫的女人,是本宫的妾室。这是下面的人误解了!”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认宋清妍是他的女人。
实际上也确实不是。
宋清妍本来就是他买来对付林月兰的,为了宋清妍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自然就给空口白牙许了她一个妾室的承诺。但事实是,在那小屋子里跟她翻云覆雨的男人,也不是他,是他一个暗卫而已。
所以,为了对付林月兰,才会放出风去,说宋清妍是他的爱妾。
可谁成想,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呢,而且还砸得这么疼。
柳逸尘撇了撇嘴说道,“不是就不是啊,说这么大声做什么。知道的人是在解释,少知道的人以为自个心虚在大声辩解呢!”
听到柳逸尘的话,宇文非夜差点没有吐出血来。
如果柳逸尘不是一国首富,他已经杀了他不下千百回了。
只是,宇文非夜觉得这个青丰城确实是太子的地盘,处处给他气受,处处有晦气。
他打定主意,这事结束之后,尽快回京城,再留下来,他估计都要被气死了。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脸严肃的道,“此乃公堂之上,肃静!”
片刻之后,捕头就过来汇报道,“大人,这济世堂的赵立一失踪不见人影!”
陈远关立即一惊,疑惑的道,“怎么回事?”
捕头汇报道,“属下到济世堂找赵立一时,那些伙计们都说,这赵立一一一天都没有去济世堂,属下去他家里找,他的八十岁老母说,赵立一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属下再派人扩大范围,到赵立一常去的地方寻找,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陈远磁略微沉思道,“看来这赵立一不是逃走了,就是被人杀人灭口了!”随即,他又大声的问道,“宋清妍的丫鬟呢?”不是也被灭口了吧!
捕头道,“这宋清妍的丫鬟是在要出城门口时,被我们赶出给带回来的!”
陈远关一听,略为放心的道,“把宋清妍的丫鬟给带上来!”
宋清妍的丫鬟被带上来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煞白煞白的,而且浑身打着哆嗦,一副害怕惊恐不已的模样。
陈远关拿着惊堂木一拍,厉声的喝问道,“宋秋雨,你家小姐因何而亡,从实招来!”当初就是被这个小丫头误导,才会有去林记药铺抓人一事。
宋秋雨听到惊堂木的声音,立即如被惊吓的猫一样,吓得抱成一团,就是说不出话来。
陈远关又再厉声说道,“宋秋雨,还不快如实招来,否则,你就谋害你你家小姐的罪魁祸首!”
“大人冤枉!”宋秋雨有此反应的立即喊冤道。
“既然你知冤枉,那还把事情如实道来!”陈远关厉声的道。
宋秋雨不知所措。
她只是一个小人物,还只是一个妓院里的丫鬟而已,本以为跟着她家小姐,可以一朝成为凤凰,哪成想,第二天,这梦就破碎了。
她家小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很怕那些人怀疑她是杀人凶手,就立即告诉这些人,宋清妍已经是三皇子的女人,然后,这两天宋清妍又因为身体不适,去了林记药铺看大夫,开了一个药方,之后,她家小姐就死了。
宋秋雨哆嗦的道,“我家小……小姐是中毒身亡的!”
陈远关道,“既然你知你家小姐是中毒身亡的,那你又为何告诉本官,宋清妍是服了林记药铺的药之后,而亡的?”
宋秋雨抬着头望了一圈,对上宇文非夜时,眼神有些迷茫和疑惑。
她并不认识宇文非夜,几次宋清妍和宇文非夜的相聚,宋清妍都避开了她,而她只是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而已。
瞧着宋秋雨在发愣,陈远关再拍惊堂木,厉声的喝问道,“宋秋雨,还不速速招来,你想要大刑伺候吗?”
宋秋雨立即有些惊醒的道,“大人,奴婢说,民女现在就说。当时,是当时小姐在毒发身亡之前,这样交代奴婢的!”
宋秋雨给出的答案,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陈远关惊讶的道,“宋秋雨,你说是你家小姐这样交代你的?”
“是的,大人!”宋秋雨害怕的道。
随即,陈远关就不庆相信的道,“你家小姐与林记药铺,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竟然需要以身犯险,最后连同命去丢去,只是为了陷害林记药铺?”
“大人,奴婢不知道啊!”宋秋雨觉得自已很是冤枉。
陈远关深觉得宋清妍之死,有着重大内情。
他再问道,“宋秋雨,你再想想,在你家小姐毒发身亡之前,到底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宋秋雨先是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她立即想到了,说道,“大人,奴婢想到了,我家小姐在毒发身亡之前,去过几次曾家!”
陈远关轻皱着眉头,有些疑惑道,“曾家,哪个曾家?”
“曾记药铺的曾家!”宋秋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