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给如嫔换上有孕的膳食。”
嬷嬷愣了愣,瞧瞧桌边另一侧坐着不语的绣玥,心底好生惊讶,还是忙屈身应了一声。
回过皇上的话,嬷嬷提着食盒走到墙角,开始将地上的碎片一并收进食盒。
绣玥的目光无意中瞧向嬷嬷,看她收拾地上刚刚被皇上挥出去的药碗,她忽然拧起眉,“是汤药!”
宝燕和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回忆过所有的饮食起居,绝无遗漏,唯独那一次……她因兰贵人发现了避子汤药的药渣,被单独关在永寿宫,皇上灌下了一碗作假的打胎药!
那时候,皇上明着说是打胎,其实换了方子,她还觉着欣慰,便没有再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太太还是会按着大纲继续写的,不过完结了会在章节填充一下被砍掉的戏份。今天写到好晚,分享一下皇上的诗——
内外诸臣尽紫袍,何人肯与朕分劳。
玉杯饮尽千家血,银烛烧残百姓膏。
天泪落时人泪落,歌声高处哭声高。
平居漫说君恩重,辜负君恩是尔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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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清早,嫔妃们按规矩来储秀宫给皇后请安,话说完了,谁都没有起身告退。
“怎么了。”
皇后放下茶盏,瞧着下面几个坐着的,都带着心事的模样。
前后坐着的都不说话,芸常在便开口道:“皇后娘娘,您听说了么,几个月前的事儿,皇上又下令重查了。”
“这皇上摆明了偏心永寿宫,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铁证如山,如嫔她犯下的可是滔天大罪,那肚子里还怀着孽种呢,您瞧瞧,才三个月的工夫,不但毫发无损,皇上又去她那里了,虽说她身子重不能侍寝罢,可皇上白天去她那,晚上还去她那,六宫都成了虚设!”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不管呀!”自从她降位成了常在,皇上再没单独见过她,更别说召她侍寝了。
諴妃瞧她们一个一个的哭丧脸,忍不住将蜜饯放回碟中,冷笑道:“皇后娘娘怎么管呀?如嫔现在对外是戴罪之身,独自禁足永寿宫受过,谁都见不着她的面,皇上隔三差五的要去亲自‘审讯’如嫔,咱们谁又能说什么?”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样一来可倒好,皇上直接把如嫔锁在永寿宫,倒关成了禁脔了。
“……如嫔她……”玉贵人有些羡慕地在座位上苦涩道了一句,“嫔妾倒宁愿能跟她一样,哪怕受这些苦呢,起码能得皇上真心相待……”
“玉贵人,瞧你这话说的。”芸常在白了她一眼。
但私下里,在座的各位何尝不都是这个心思,包括芸常在。
“好了。”皇后道:“皇上既然说要查,事实未明朗之前,就不要一口一个孽种的叫,否则来日若皇上真查出了什么,后果不是你们担得起的。”
中宫是这样的语气态度,下面的妃嫔们心里就更没底了。
“难不成,如嫔这事儿真有蹊跷?”
“难说,皇上已下令严查,听说太医院的沈副院判,昨夜已经被押进慎刑司了,这事说起来就怪了,沈太医又不是保如嫔龙胎的太医,怎么那几位太医没事,反而他被关进去了呢?”
越说越不像话,諴妃摇了摇头,听不进去殿内的叽叽喳喳,“好了,皇上自有公断,不关你们的事,还是少议论,管好自己的嘴,臣妾安也请了,这就告退了。”
说罢,她也没等皇后的同意起了身,忍釉跟上自家的主子,一齐向着殿外走。
皇后瞧了一眼諴妃的背影,她转过来对着殿内诸位道:“你们也都散了罢。回到自己宫里谨言慎行。”
众嫔妃们都起了身,“是,嫔妾等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说着,便陆陆续续向着殿外走。
“秀贵人。”
皇后叫住了方要起身的钮祜禄秀瑶,“本宫看你的脸色不大好,一直魂不守舍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秀贵人听见皇后问话,匆忙之间慌了神,她勉强笑了一声,左顾右盼着,“嫔妾,嫔妾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只是近日受了点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碍的。”
“嗯,”皇后点点头,“那就好。你也知道,因为你妹妹的事情,圣上雷霆震怒,龙嗣之事关乎国本,现在这件事情还没完,你的身份敏感,本宫不希望你也被牵连其中。”
秀贵人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很快努力调整回来,恭敬地回了一声:“是。”
“出去罢。”
“是,嫔妾告退。”
皇后在上方坐着,瞧着向外出走的背影,目光渐渐一黯。
终究是年轻,架不住三言两语,这么快就漏了底。
“皇上,那沈太医可曾招了些什么?是他将药放入了您给嫔妾的汤药之中?是谁指使他这样做?那药方可曾拿到手,他们究竟给嫔妾下得是什么毒?”
皇上刚进了殿内,绣玥便追着在他身后问。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朕才来你宫里,连坐还没得坐,你就是这样迎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