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康帝一听大喜过望,便命人备了酒膳,谴退左右,要与胡璇独饮。
看着事情一步步像预想着的进行着,胡璇心里说不出什么资味。一个男人,走到哪里,都被人用那种男女相处的心思相待,无论对方是罗英杰那样的强夺、还是楚康帝这样的礼待,虽然知道两者在看待自己的价值上或许有所不同,可是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结果都是让胡璇一样的心怀烦感。
荆云退出殿外的时候,别有用意的瞪了胡璇一眼。让胡璇不由的从心里打了个冷颤,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可是如今这节骨眼上,为了宴子桀和自己的仇,也不能打退堂鼓了。
楚康帝开心得很,胡璇弹着琴,他就美美的吃菜喝酒。胡璇每一曲完结只要一敬酒,他也照样全喝下去。酒过三旬,皇帝也免不了要如厕,到了第二次出去的时候,胡璇便迅速的离开琴座,急忙的由怀里拿出药包,打开楚康帝桌上备的还没喝的酒壶便倒下去。
盖好壶盖,把手里的纸包收在手里,胡璇长长的舒了口气。美美的想着看你喝下去还不倒。便美滋滋的转身想回琴坐那边去。
一回头,一把深青色的剑尖笔直的对准自己的咽喉,荆云竟然无声无息的就站在自己背后,甚至算好了这样举着剑就可以恰好的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荆云一句话不说,一双剑眉下冷凛的双目不逼视着胡璇。
胡璇惊得头皮都有发麻的感觉,冷汗延着额角流下来。他此刻担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却是事败之后,宴子桀也一定会受到牵连。而自己的仇都还没报就
两个人一句话不说,这样僵持着。胡璇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荆云的手掌。那天在街上他出手救自己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家功底了,就算是有十个自己分开向十个方向跑,也不见得有一个能逃得掉
“荆侍卫,你这是干什么”楚康帝一走回殿里,便看见荆云抵头胡璇站在自己的矮几前。
“回皇上。”荆云剑锋一转,横架在胡璇的脖子上,向楚康帝躬身施礼道“王旋在皇上酒里下了药,微臣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包药的纸包,便在他的手里。”
“什、什么”楚康帝瞪大了眼,似乎做梦都想不到他万般呵护的胡璇会在自己酒里下药,又似乎是不太想相信一般,站在原地,直视着胡璇,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要死撑说没有么那张纸现在就在手心里让汗打得湿透了。就算没有这张纸,抵得过么叫来宫里的御医一验,便知道自己确是动过手脚了胡璇呆站在原地,情急之中却半个主意也想不出来。
“你、你给朕下的是什么药你是谁派来的”楚康帝终于是相信自己的侍卫荆云,也由胡璇苍白的脸色、游离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一步步的走近他。
看着年轻皇帝万般失望的表情,胡璇忽然有种负罪感确实,他待自己一直是礼尚有佳、情至义尽他可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这样对一个“草民”身份的自己,自己却用一包药回报他。
“请皇上小心,莫要走得太近。”荆云便如完全看不到皇帝的感情表现一般,一如既往的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
垂下头,胡璇轻声道“是蒙酣药。没有人派草民来,只是草民自己的意思。草民想要离宫,只想用药迷昏皇上,取了出城的令牌,出了宫去。”
“真的是这样么你不是想杀朕”皇帝完全没听到荆云的告诫一般,走到胡璇的面前。
“皇上待草民恩重,草民没想过要害皇上。”
“皇上,王桀如何处置”荆云在旁冷声道。
“不”胡璇瞬间变了表情,惊慌的看了一眼荆云,又看了一眼楚康帝,随即扑通一声跪在楚康帝面前“此事全是草民一人所为。求皇上不要牵怒于他。草民只是想离宫,并没有存心加害皇上皇上您若是不信,那壶酒,就让草民亲自喝下。证明了那只是杯迷酒,就请皇上放过草民的弟弟,要杀要剐,草民也绝没有半分怨言,生生世世都记着皇上的龙恩”
荆云的剑随着胡璇的身形压低,依旧架在他的脖子上。
“朕待你一番情意,”楚康帝缓缓的蹲身在胡璇面前,摆手轻轻示意荆云拿开剑锋,神色凄楚的看着胡璇“无论你是要迷倒朕也好,要毒害朕也好你都那么想离开朕么”
荆云的剑虽然离了开,却打紧了精神守在皇帝身边,只待胡璇万一有什么不适之举,便一剑了结了他。
“皇上的心意,草民明白。”胡璇神色苍然的道“可是皇上,草民是一届男子草民、草民”胡璇实在是难堪得说不下去话,心中却念及宴子桀的安危,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明确的回绝楚康帝的心意。
其实他倒有打算,万一没有机会在喝酒时下药,就顺了皇上的意,陪了他一宵,也好找机会乘他睡了给他倒进水里喝下去。可是那必竟是下下之策,就算这皇帝仪表人材、不似那个罗英杰一般面目可憎,而且又对自己礼遇倍致,可是他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
所以刚刚抓准了第二次机会,胡璇看准只有殿外两个侍候的太监,便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