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迥看着眼伏在书案上的小人儿,心中升起了一丝怜爱。她那专注的眼神,淡如清水,察觉不出丝毫的情绪,此时正专心致志于书中。
他知道这孩子定是经历了什么,可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丝毫的内情,荣禄那边也是只字不提。如今这孩子,如此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他一向疼惜有嘉的孩子忽然间变了,变的彬彬有礼、变的沉默寡言、变得不再是天真烂漫,心中又如何能不焦虑?
漫步微微踮起脚走了过去,唯恐惊扰了她。走近后,右手挑了挑衣袖,露出了厚实右手掌,缓缓的背向身后,托着背在身后的左手,凝神微微俯身看向书案,眉头慢慢紧了起来,转而意味深远的又瞅着宁兰。暗想:这孩子年岁是五吗?失神了半会儿,不可思议的轻唤了声:“兰儿。”
轻唤过后只见那握着毛笔的手轻颤了一下,后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笔,立即起身向齐迥施礼。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圣安。”
齐迥眉峰陡起,当看到白玉般的芊芊细手,因为自己发了一抖的时候,他的心也跟随之一捏。不想他到是吓到了她。可是,宁兰这态度却吓到了他,这孩子……
“平身吧,兰儿这是在书写什么?”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让他重新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似的,目光如炬,似乎想看得更加彻底。
宁兰恭敬的回道:回禀父皇,儿臣方才是在书写《长歌行》。”
“哦?皇儿是否背得?”
“回禀父皇,儿臣先前已经背得此诗。”
“那兰儿背于父皇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