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那是她母妃的选择,是她母妃的爱情,她充其量是一个旁观者。在两个人的感情之中,谁多付出,谁少付出,这都不是罪过。
宁兰进入御书房的时候,齐迥因为困乏,正趴在御书房的书案上打着盹。
宁兰忽然发现,记忆之中的父皇变了。
曾经他是那么高大和遥远的一个人,此刻,只是一个为了国事和政权操心不已,疲惫地趴在书案上打盹的男人了。这种心里落差,让宁兰清晰地感觉到她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围绕着父皇身边打转的小女孩了。
秋去冬来,冷风阵阵从窗口涌进,宁兰感到一阵冰寒,放下了手中的小木桶,拿起了一条披风,轻移着莲步为齐迥披上衣服。
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涌上了双眸,不由低声说道:“父皇,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宁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齐迥抬起了头,双目通红,面色有些憔悴,盯着转身的宁兰问道:“来了怎么不叫醒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